两个伯克古儒14牧猪人

皮肤科医生刘文斌 http://pf.39.net/bdfyy/bdfal/201217/8505680.html

1、才华横溢的伯克

年伯克发表《论课税于美洲》,反对此事,其好友兼诗人哥尔斯密,为伯克做了一首打油诗,戏称为其所作的墓志铭。诗曰:

这地里埋的,是我们善良的埃德蒙

他的才分,仰之而弥高,俯之则弥小;

他生来是为天地立心,却自蹙其心灵,

本当给予人类的,反糟蹋给了政党。

虽有满肚子学问,却非从嗓子里挤,

以劝说汤米·汤申借给他一票。

对听众而言,他太高深,但他意犹嫌浅,

他想劝服人家,人家想的,却是酒肉膏粱。

他事事能做,事事做不好,

做政客太高尚,做文人太骄傲,

做爱国者,他太冷静,做胥吏,又太桀骜,

他爱权力,容不得权宜。

总之,他命不好,一辈子用非其所,

剃刀锯木头,

杀鸡动牛刀。

埃德蒙·柏克,生于年,爱尔兰的首府都柏林,其父为律师。柏克出生之前18年,休谟降生,前25年,约翰·洛克离世。

保守主义的不少观念,若单独去看,这些观念在西方远早于柏克的时代,但直至柏克才将这些观念糅合而成一个清晰可辨的“保守主义”体系,所以,后人将其誉为保守主义之父,并不为过。

柏克其人,才华横溢,以至于有人说,伯克这样的才子不去做理论研究,而去做了政客,纯属浪费天分。但伯克从政却不白干,他于实实在在的政治实践中所得到的政治经验,远比理论家更真切而更具洞察力,对后世英美政治传统影响甚深。

今天我们会津津乐道于英美代议制民主中,代表常会独立于其选民的意见,而并非绝对盲从于民意,这于民主政治是并不常见的。民主政治,由于代表能否当选完全取决于选民的支持,故而代表谄媚于选民实为常有之事,甚至卢梭认为代表必须严格地符合民意、做民意的传声筒,人民才真的拥有了“自由”。伯克则反其道而行之。

,与伯克当选英国某市代表;与其同时当选的另一位代表亨利·克鲁格对选民承诺,他将完全依选民的指示去做;伯克对此不以为然,他竟然当着众多选民的面说,代表尽忠于选民者,并不在于谄媚于民意;而在于有益于公共事务的原则,代表要有自己的判断,哪怕与选民意见向左,也要坚持原则。面对选民说自己将不会为民意的马首是瞻,这在人类政治史上,或许还是第一次。

2、撕裂的伯克?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智慧与胆识兼备的柏克,其面目在世人眼中却是模糊的。

英国学者约翰·莫雷的经典之作《伯克评传》一书的序言中称:

托利党赞美他是欧洲的救世主,辉格党将其斥为自己党派的毁灭者。

对伯克的评价,从伯克生前就是严重两极分化的,挺他的人会说他“有史以来思想最为深刻和全面的政治哲学家”;而反对者则认为伯克早已“精神错乱”。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年伯克随首相罗金厄姆侯爵乍一进入下院,就遇到了英国与北美殖民地冲突的重大问题。伯克从英国对北美课税开始,直至其独立,一直热心于为北美民众的自由而呼喊,与托马斯·潘恩引为好友,深得北美人民的喜爱。

北美殖民地终获独立。

数年之后法国革命爆发,伯克却与潘恩分道扬镳。年爆发的法国革命,是世界史上的一件大事,几乎迫使当时的几乎每一个知识分子表达自己的态度。潘恩曾希望与伯克再次联手支持法国人民的革命,可是伯克却以充满激情而又酣畅淋漓的文笔写下了《法国革命论》一书,猛烈抨击那些被视作法国革命原则性的东西,甚至将这场开启欧洲一个崭新时代的革命,看作是人类罪恶的渊薮,是人们傲慢、野心、贪婪与诡计的集中表现。

伯克对北美革命与法国革命的这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不仅令其好友潘恩无法理解,更令时人大惑不解,比如美国国父之一的托马斯·杰佛逊在读过此书之后就十分惊讶,“发生在法国的革命并不比发生在伯克先生身上的革命更让我震惊”。而他的友人与辉格党同僚们也同样无法理解,很多人因此与伯克决裂,甚至导致了辉格党的分裂。

为什么伯克对北美革命与法国革命会持完全相反的态度呢?当时的不少学者就试图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人说,是因为英王乔治三世赐予伯克的养老金(因为乔治三世是当时少数极为支持伯克这一见解的人之一);还有人是从阴谋论的角度来解读,认为伯克是个秘密天主教徒,因为他的母亲就是天主教徒(而当时的英国已经是新教);甚至还有人认为,伯克疯了…

而即使是那些最了解伯克的人,所给出的答案也十分不利于他的名声。他们认为这是伯克在试图夺回辉格党理论权威的行动——此前伯克一直是辉格党内首席理论家,而年罗金汉姆勋爵去世之后,伯克日益受到冷落,其地位受到福克斯、谢里丹等人的挑战;伯克对自己遭受“冷落”十分不满,所以,他就想借此扭转自己在党内失位的势头、恢复其辉格党理论权威的地位。

这些猜测,我们无从考证,仅做茶余谈资罢了。

、伯克之道,一以贯之

在笔者看来,伯克之道,是一以贯之的。也就是说,对于北美革命与法国革命,伯克的态度表面看是对立的,而其实他背后的原则却是一致的。

在讲解笔者的理解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下一些学者的另一种见解。他们也认为伯克之道乃一以贯之,其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以为,伯克这个“一贯之道”,在于“自由”。比如对于北美殖民地,伯克支持其自由、对于爱尔兰天主教徒,伯克支持其自由;而对法国革命,他们认为伯克并不是反对自由,而是反对“抽象的自由”,他所支持的则是“真正的自由”。这个说法,把伯克装扮成了一个偏于保守的自由主义者,这也是历来人们对伯克的看法之一。

对此,笔者暂且不想去做直接的反驳,因为笔者相信,当您对伯克有一个全面、整体的印象之后,您自然会得出答案。

那么,笔者所认为的这个“一以贯之”的伯克,到底是怎样的呢?答案是,传统。

“传统”就是伯克的“一贯之道”。

在伯克看来,社会是一个“有机体”,什么是“有机体”呢?其实,在伯克的时代,“有机体”是思想界常常讲到的一个概念,比如同时代的德国大哲学家康德,他的《判断力批判》中就大讲有机体,康德甚至认为“有机体”是自然的最高目的,这个有机体的最终演化物,就是人。

对于“有机体”的定义,伯克从来没谈过,而康德谈过,他说——“有机体”就是一个“有组织的并且自组织的存在物”,即各部分交互产生其他部分,并组织成全体。看看,康德这个理解是不是很接近于保守主义对社会的看法呢,“有组织并自组织”,各部分交互作用构成全体…不知是谁影响了谁。

但无疑,伯克所说的有机体,其实就是指“生物”,比如“人”。所以,简单地讲,在伯克看来,社会就像是一个人体。人体需要由各自器官构成,并且,各器官、各组织需要协同工作,正如康德所说“各部分交互产生其他部分,并组织成全体”;类似的,社会也存在着各个方面,军队、政府、自由、宗教信仰、文化艺术等等,这每一个方面就像人体的某一种器官——每一种器官都是重要的,但最重要的却不是任何一种器官,而是“整体”。

伯克是整体论,而非分析论,所以,无论是自由还是宗教,当然都很重要,你可以把它们视作人体最重要的器官,心脏、大脑,都可以;但是,它们的重要性都不及“整体”、它们之所以重要乃是因为“整体”,整体才是最高的目的。所以,你必须把它们纳入到作为整体的人体之中去看待,而不能单独拿出来看————伯克所谓反对“抽象”的自由,其实是这个意思。

比如,伯克提到:

“假如你单从某个“方面”来考察社会,那么,“单纯”的政体都是美好的——单纯的政体肯定更加符合一个单纯的目标。但社会是复杂而非单纯的,社会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方面”与目标,所以,一个更符合某个单纯目标的“单纯政体”,一定会因其过分照顾某个“方面”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甚至使其他方面受损。因此,各种“单纯的zf”一定是有缺陷的。”《法国革命论》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政府单纯地追求某个方面,比如单纯追求“自由”,则一定会出现缺陷,因为社会是复杂的系统。我们一些学者反复强调伯克反对“抽象”的自由,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么就是过度解释;其实伯克的意思很简单,“自由”之于社会,就像某个器官之于人体;“自由”好不好,不能凭空去谈论,而必须纳入到具体的某个社会才能够评判,正如某个器官(如心脏)好不好,必须纳入到某个具体的人体身上去评价才行。比如伯克在谈到法国革命所建立的“自由”之时,他说,我们先不要祝贺法国——

“直到我获悉了它是怎样与政府相结合在一起的,与公共力量、与军队的纪律与服从、与…征税制度、与道德和宗教、与财产的稳定、与和平的秩序、与政治和社会的风尚相结合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所有这些方面(政府、军队、税收、道德、宗教、财产权、秩序…),构成了法国这个“有机体”,每一个方面就如同人的一种器官;而“自由”也是个器官,这器官是好是坏,我们需要把它纳入到法国这个具体有机体中去,看看实际上他与其他器官是不是能够协同运作?它对整个法国这个有机体的作用如何?然后才能评价法国的“自由”是好是坏——而如果脱离社会的这些具体情况,那就是伯克所反对的“抽象的概念”式的自由。

“心脏这个器官十分重要,好的心脏一定要强健,所以“心脏越强健越好”——这就是伯克所谓的抽象的看法,因为,对于一个具体的人而言,一个超出他的身体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外的超强心脏,对他的身体来说非但未必是好事,反而可能带来灾难。大象的心脏强健,可是将其移植给一个孱弱的身体(且不考虑排异问题),那或许是对这个人的伤害。所以,从伯克来说,一颗强健的心脏好不好,一定要放在具体的人身上去看,才能够知道。

当我们理解了伯克对社会的这种看法之后,我们就能很容易地看出自由主义(哪怕是英国的古典自由主义者)与保守主义之间的差别,尽管他们在不少问题上有着一致的看法,但其背后的观念、思维、逻辑,是非常不同的。

在古典自由主义者(及其后世的传承者如哈耶克之辈)看来,“自由”是一个社会最重要、最基础的东西,他们不是将社会视作一个有机体、将自由视作其中的一个器官,哪怕是最重要的器官——因为他们更看重“个人”,个人的自由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将个体的自由视作社会的灵魂和生命,甚至视作高于社会整体的东西,他们是“个人自由至上”的,甚至其中的激进者会认为“自由”还要高于生命,它的极端化的表达正如北美独立时期著名演说家与领袖帕特里克·亨利所说的“不自由,母宁死!”

(帕特里克·亨利)

笔者曾转发过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讲”(点击查看),那是令人血液燃烧的演讲,帕特里克·亨利的演说同样是激情澎湃。这里,请允许我引述亨利先生这篇演讲的最后一段:

“Itisinvain,sir,toextenuatethematter.Gentlemenmaycry,Peace,Peace--butthereisnopeace.Thewarisactuallybegun!Thenextgalethatsweepsfromthenorthwillbringtoourearstheclashofresoundingarms!Ourbrethrenarealreadyinthefield!Whystandwehereidle?Whatisitthatgentlemenwish?Whatwouldtheyhave?Islifesodear,orpeacesosweet,astobepurchasedatthepriceofchainsandslavery?Forbidit,AlmightyGod!Iknownotwhatcourseothersmaytake;butasforme,givemelibertyorgivemedeath!”

先生,企图使事态得到缓和是徒劳的。先生们可以高喊:和平!和平!但和平已经不再、战争已经打响!从北方刮来的风暴将把炮火声传到我们耳中。我们的弟兄已经奔赴战场!为什么我们还要站在这袖手旁观?那些先生们想要什么?他们会得到什么?难道生命就这么可贵,和平就这么甜蜜,竟值得以镣铐和奴役作为代价?全能的上帝啊,制止他们吧!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行事;至于我——不自由,毋宁死!

而伯克这种保守主义者绝不会同意将“自由”置于如此一个无比崇高的地位,保守主义者寻求的是社会各方面(各器官)之间的平衡、协调——如此,社会这个有机体才能够健康长久地延续下去,他们是整体论者,社会共同体的延续才是他们最高的目标。自由主义者不是这样,一个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即使会把社会视作一个有机体,他也不会把“自由”视作这个有机体的生命、是这个有机能够健康发展的基础与前提条件。

看到这里,我想很多朋友又会说,自由主义才是真正好的东西。没错,自由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后来亨利看到法国革命的疯狂之后,他改变了原来的政治观念,最终成为了一位偏于保守的联邦主义者。可见,伯克一系的保守主义尽管存在着某些不为人所喜爱的成分,但却确实有着某些实实在在的智慧。

附文“不自由,毋宁死!(l年月2日)”

Mr.President,

NomanthinksmorehighlythanIdoofthepatriotism,aswellasabilities,oftheveryworthygentlemenwhohavejustaddressedtheHouse.Butdifferentmenoftenseethesamesubjectindifferentlights;and,therefore,Ihopeitwillnotbethoughtdisrespectfultothosegentlemenif,entertainingasIdoopinionsofacharacterveryoppositetotheirs,Ishallspeakforthmysentimentsfreelyandwithoutreserve.Thisisnotimeforceremony.ThequestingbeforetheHouseisoneofawfulmomenttothiscountry.Formyownpart,Iconsideritasnothinglessthanaquestionoffreedomorslavery;andinproportiontothemagnitudeofthesubjectoughttobethefreedomofthedebate.Itisonlyinthiswaythatwecanhopetoarriveattruth,andfulfillthegreatresponsibilitywhichweholdtoGodandourcountry.ShouldIkeepbackmyopinionsatsuchatime,throughfearofgivingoffense,Ishouldconsidermyselfasguiltyoftreasontowardsmycountry,andofanactofdisloyaltytowardtheMajestyofHeaven,whichIrevereaboveallearthlykings.

Mr.President,itisnaturaltomantoindulgeintheillusionsofhope.Weareapttoshutoureyesagainstapainfultruth,andlistentothesongofthatsirentillshetransformsusintobeasts.Isthisthepartofwisemen,engagedinagreatandarduousstruggleforliberty?Arewedisposedtobeofthenumberofthosewho,havingeyes,seenot,and,havingears,hearnot,thethingswhichsonearlyconcerntheirtemporalsalvation?Formypart,whateveranguishofspirititmaycost,Iamwillingtoknowthewholetruth;toknowtheworst,andtoprovideforit.

Ihavebutonelampbywhichmyfeetareguided,andthatisthelampofexperience.Iknowofnowayofjudgingofthefuturebutbythepast.Andjudgingbythepast,IwishtoknowwhattherehasbeenintheconductoftheBritishministryforthelasttenyearstojustifythosehopeswithwhichgentlemenhavebeenpleasedtosolacethemselvesandtheHouse.Isitthatinsidioussmilewithwhichourpetitionhasbeenlatelyreceived?Trustitnot,sir;itwillproveasnaretoyourfeet.Suffernotyourselvestobebetrayedwithakiss.Askyourselveshowthisgraciousreceptionofourpetition   我比任何人更钦佩刚刚在议会上发言的先生们的爱国精神和才能。但是,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往往会因人而异。因此,尽管我的观点与他们截然不同,我还是要毫无保留地、自由地予以阐述,并且希望不要因此而被视作对先生们的不敬。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摆在会议代表们面前的问题关系到国家的存亡。我认为,这是关系到享受自由还是蒙受奴役的大问题,而且正由于它事关重大,我们的辩论就必须做到各抒己见。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弄清事实真相,才能不辜负上帝和祖国赋予我们的重任。在这种时刻,如果怕冒犯别人而闭口不言,我认为就是叛国,就是对比世间所有国君更为神圣的上帝的不忠。

  议长先生,对希望抱有幻觉是人的天性。我们易于闭起眼睛不愿正视痛苦的现实,并倾听海妖惑人的歌声,让她把我们化作禽兽。在为自由而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中,这难道是有理智的人的作为吗?难道我们愿意成为对获得自由这样休戚相关的事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人吗?就我来说,无论在精神上有多么痛苦,我仍然愿意了解全部事实真相和最坏的事态,并为之做好充分准备。

  我只有一盏指路明灯,那就是经验之灯。除了过去的经验,我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判断未来。而依据过去的经验,我倒希望知道,10年来英国政府的所作所为,凭什么足以使各位先生有理由满怀希望,并欣然用来安慰自己和议会?难道就是最近接受我们请愿时的那种狡诈的微笑吗?不要相信这种微笑,先生,事实已经证明它是你们脚边的陷阶。不要被人家的亲吻出卖吧!请你们自问,接受我们请愿时的和气亲善和遍布我们海陆疆域的大规模备战如何能够相称?难道出于对我们的爱护与和解,有必要动用战舰和军队吗?难道我们流露过决不和解的愿望,以至为了赢回我们的爱,而必须诉诸武力吗?我们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先生。这些都是战争和征服的工具,是国王采取的最后论辩手段。我要请问先生们,这些战争部署如果不是为了迫使我们就范,那又意味着什么?哪位先生能够指出有其他动机?难道在世界的这一角,还有别的敌人值得大不列颠如此兴师动众,集结起庞大的海陆武装吗?不,先生们,没有任何敌人了。一切都是针对我们的,而不是别人。他们是派来给我们套紧那条由英国政府长期以来铸造的锁链的。我们应该如何进行抵抗呢?还靠辩论吗?先生,我们已经辩论了10年了。难道还有什么新的御敌之策吗?没有了。我们已经从各方面经过了考虑,但一切都是枉然。难道我们还要苦苦哀告,卑词乞求吗?难道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策略没有使用过吗?先生,我请求你们,千万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为了阻止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一切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们请愿过,我们抗议过,我们哀求过;我们曾拜倒在英王御座前,恳求他制止国会和内阁的残暴行径。可是,我们的请愿受到蔑视,我们的抗议反而招致更多的镇压和侮辱,我们的哀求被置之不理,我们被轻蔑地从御座边一脚踢开了。事到如今,我们怎么还能沉迷于虚无缥缈的和平希望之中呢?没有任何希望的余地了。假如我们想获得自由,并维护我们长期以来为之献身的崇高权利,假如我们不愿彻底放弃我们多年来的斗争,不获全胜,决不收兵。那么,我们就必须战斗!我再重复一遍,我们必须战斗!我们只有诉诸武力,只有求助于万军之主的上帝。

  议长先生,他们说我们太弱小了,无法抵御如此强大的敌人。但是我们何时才能强大起来?是下周,还是明年?难道要等到我们被彻底解除武装,家家户户都驻扎英国士兵的时候?难道我们犹豫迟疑、无所作为就能积聚起力量吗?难道我们高枕而卧,抱着虚幻的希望,待到敌人捆住了我们的手脚,就能找到有效的御敌之策了吗?先生们,只要我们能妥善地利用自然之神赐予我们的力量,我们就不弱小。一旦00万人民为了神圣的自由事业,在自己的国土上武装起来,那么任何敌人都无法战胜我们。此外,我们并非孤军作战,公正的上帝主宰着各国的命运,他将号召朋友们为我们而战。先生们,战争的胜利并非只属于强者。它将属于那些机警、主动和勇敢的人们。何况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即使我们没有骨气,想退出战斗,也为时已晚。退路已经切断,除非甘受屈辱和奴役。囚禁我们的枷锁已经铸成。叮铛的镣铐声已经在波士顿草原上回响。战争已经无可避免——让它来吧!我重复一遍,先生,让它来吧!

先生,企图使事态得到缓和是徒劳的。先生们可以高喊:和平!和平!但和平已经不再了。战争已经打响!从北方刮来的风暴将把炮火声传到我们耳中。我们的弟兄已经奔赴战场!为什么我们还要站在这袖手旁观?那些先生们想要什么?他们会得到什么?难道生命就这么可贵,和平就这么甜蜜,竟值得以镣铐和奴役作为代价?全能的上帝啊,制止他们吧!我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行事;至于我——不自由,毋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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