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潮水正在退去，留下一片片沼泽和一滩滩死水。国与国之间再次变得势不两立，恨不得彻底摧毁对方。人们毫无节制地本着自由放任的精神盲目追求科学，动摇并瓦解了一切坚定的信仰。文化阶层和国家在可耻的货币经济中随波逐流。世界从来没有这样世俗，这么缺乏爱与善。”

这是尼采批评现代世界对利润无止境的追逐，以及任何可被视为超越的价值观的缺失的一段话。社会世界在向一个缺乏价值的世界转变，没有为查尔斯泰勒所说的“神对人的肯定”留出空间。这段话虽然是尼采对19世纪的世界所做的论断，然而它却对这之后年代的世界通用，理解了尼采，也就理解了巴尔干战争，也就理解了你我所在的现世世界。

怀抱着对这段跨越千年历史的重温与记忆，我于年的春节前夕和我亲爱的小伙伴们(一姐、培根)踏上了这片热土，开启我人生的第37、38、39个国家自驾旅行。

机票：北京-贝尔格莱德（没有直航）往返元

保险：安联全球境外旅游险元

租车：11天SUV自动挡元

签证：免签+美签

路线：

D1.#活像一头奶牛，谁都想来挤奶#

或许你并不了解塞尔维亚、波黑和黑山，但是你一定对南斯拉夫不陌生。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萨拉热窝事件正是发生在这片热土上。

“南斯拉夫总是在对我讲述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弗朗兹斐迪南之死，亚历山大奥布伦诺维奇和德拉加之死，迈克王子之死，拉扎尔王子之死，史蒂芬杜尚之死。然而这个国家充满了生命”。我们对生活无知，正是由于我们避免思考死亡。一个人专注于陆地而无视海洋，是没法学习地理的。由于南斯拉夫是欧亚大陆的交汇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民族的复杂性和不同的宗教信仰，是造成这里自古以来战争、动荡的基本因素。谁都想来分杯羹，谁都想来挤奶。

我和一姐分别于贝尔格莱德当地时间的中午和晚上抵达贝尔格莱德。下了飞机直接前往诺维萨德入住。此次的行程我们将先公车旅行塞尔维亚的北部地区，然后于1.18日回到贝尔格莱德等待台湾的培根（很遗憾抓抓因工作原因取消此次行程）前来汇合。我们于两年前相识于土耳其，这次谋划了半年的东欧巴尔干之行也是克服了重重的困难才得以成行。要自驾在冬日的塞尔维亚等国家，只有两个司机肯定是不行的，尤其是冬天巴尔干山区积雪和崎岖的山路，我已经被几个朋友都警告过，最好不要在此时自驾前往。要知道就算无雪，公里的山路至少要开到6个小时才能抵达，更不要提下雪了。还好，我们三个都是老司机，希望接下来的自驾行程safeandsound。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天随人愿吧。

D2.#丑陋世界里的美丽童话故事#

有人说NoviSad并不Sad。今天是周日，市中心的所有商店几乎都不营业，我们没有来得及换电话卡，看了这个小镇著名的景点玛丽亚大教堂。这是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教堂。“哥特”一词的意思就是“尖顶的风格“。哥特式建筑普遍看上去像怪兽，整个骨架都暴露在外。哥特式建筑的出现是人们追求采光和空间最大化的必然结果。曾经有个美丽的传说，哥特大教堂那高耸入云和硕大无比的柱子是直接模仿曾经入侵欧后的条顿人生活的森林而建造的。身在哥特式教堂里祈祷的人们，沐浴在数千块彩色玻璃照射进来的光线里，你会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美丽而神奇的童话世界。

还有一种传说，说年前美索不达米亚的入侵者最近才刚刚走出中亚地区的深山老林。据说是他们建造了巴比伦塔，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在山顶高出才是崇拜神的地方。因此，这些又高又尖的窗户是为了重现祖先被丛林包围的氛围。但在中世纪，人们建造房屋时考虑的是安全性最大化与成本最小化的最优组合。而当时的公民也像建造摩天大楼一样建造他们的教堂。虽然中世纪的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约安全和富足，但是在精神世界上，人们平等的权利仍被否认。

哥特式建筑表现了中世纪人们的巨大的精神苦闷，我们被哥特式的富丽、怪异、大胆、纤巧和庞大所吸引，但这正好投合病态的幻想所产生的夸张的情绪和好奇心。这一类的心灵需要强烈、复杂、古怪和过火、变化多端的刺激。他们排斥圆柱、圆拱和平放的横梁，排斥古代建筑的稳固的基础，匀称的比例和朴素的美。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很多哥特式建筑一直在维修的原因。建筑物时时刻刻在剥落和破裂，这种把石头镂空的绣作，越往上越细削，单靠本身无法维持，必须粘合在坚固的铁架上。而生锈的铁架又需要不断修理，才能支持这个巍峨壮丽而又摇摇欲坠的幻影。内部的装饰繁琐，各种花纹奇怪的纠结在一起。教堂不像一座建筑物，而像一件细工镶嵌的首饰。这都是僧侣与骑士时代所特有的。

中午时分，天上飘下了雪花，我们决定去Sremskikarlovci小镇转一圈。因为没有买电话卡，到处问终于找到了去小镇的大巴，在市中心坐60、61、62路皆可达。票价第纳尔，不到10元坐7公里并不便宜。Sremskikarlovci是在山脚和多瑙河之间的一个小村庄，这得天独厚的位置自然让它变成一个产葡萄酒小镇，这里出名的葡萄酒就做bermet。

据说这种甜品芳香的葡萄酒在这里已经生产了几百年。最初的时候，它并不是人们餐桌上美酒而是被当作药物使用的。Bermet是一种偏甜红酒，酒精含量比我们一般其他产区的红酒都高，一般可以去到16％-17％。而且在酿造的过程中据说会加入草药，香料和干果，以致它有一种特别的香气和味道。那里的酒庄有好几十家，他们大多都是以家庭作坊的形式，有时间可以多去逛逛。在年，在SremskiKarlovci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神圣联盟（奥地利、俄罗斯、匈牙利、威尼斯当时为了对抗奥斯曼帝国组成的同盟）与奥斯曼帝国签署了《卡洛维茨条约》。小镇很小，我们在市中心教堂的正对面找到了这家最好的餐厅。

D3.在诺维萨德还没有见过太阳，我们索性快11点才出门，去到市中心看看热闹的景象。离我们非常近的一家shoppingmall叫Promenada，在里面办了电话卡，VIP的这家有分钟数，这个在巴尔干地区很需要，尤其对自驾的游客。虽然这里的天气一直阴沉沉，但是一路上遇到的当地人都很热情。我们在玛丽亚大教堂前的跳房子玩，还被一位Lady热情的示范。

前南斯拉夫王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然而这里最出名的是被称为“火药桶”。原因可想而知。首先，尽管塞族、克罗地亚族、斯洛文尼亚族、马其顿族和黑山族的人口在南斯拉夫王国总人口的80%以上，但少数民族仍占17%，在当时全国万人口中，没有哪个民族能占大多数。塞族最多，也只占40%。其次，民族的混居情况比别的多民族国家更为严重。他们除居住在本民族聚居地外，还或多或少分布在其他地区。以上种种，造就了南斯拉夫王国是一个多宗教和多元文化的混合体。由于历史的原因，西部的斯洛文尼亚人和克罗地亚人受到西方，特别是奥地利和匈牙利的影响，信奉罗马天主教，使用拉丁字母；东部的塞尔维亚人、马其顿人和黑山人则从拜占庭接受东正教，使用基里尔字母；中部的波黑除受到上述两种宗教外，主要信仰伊斯兰教。这种宗教和文化上的差异一直延续下来，并没有因为建立统一国家而消除。在塞尔维亚各处旅行都可以从当地的教堂感受到东正教的文化。

王国政府往往按同一信仰来划分民族，在同一宗教信仰的借口下，不承认其他民族的存在。大塞尔维亚主义者把东正教凌驾于其他宗教之上，把信奉东正教的黑山和马其顿统统纳入塞尔维亚的版图，从而全盘否定了黑山人、马其顿人和穆斯林族的民族属性。大克罗地亚主义者则把天主教作为划分民族的标准。第一次世界大战并没有解决民族的问题，因为民族自决无法在每一个民族内成为政治现实。在巴尔干这个种族万花筒中，民族主义更成了炮制罪行的秘方。铁托试图以共产主义下的多民族统治，取代塞尔维亚人和卡拉乔治王朝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统治体系，以此来解决根深蒂固的民族问题。

D4.感谢恶童徐晓冬先生赠送的绝版帽衫，鉴于在国内没有机会穿，今天终于穿上走在没有国人的苏博蒂察。这是塞尔维亚和匈牙利的边境小城，我们乘坐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巴士从诺维萨德来到这里，这里距离匈牙利据说只有一小时车程。小城的建筑风格融合了两国的特点。犹太教堂是苏博蒂察最具代表性的建筑之一，教堂顶是一颗六芒星，外观十分精美壮观。由建筑师MarcellKomor和Dezs?Jakab设计，外观装饰以精美的郁金香、康乃馨、孔雀羽毛等图案。这是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死于集中营的名苏博蒂察的犹太居民而建的教堂。另外一大景点就是莱切利宫了。这座颇有高迪风格的建筑是匈牙利建筑师费伦茨·莱切利（FerencRaichle）为自己设计的住宅和工作室，建成于年。建筑使用了昂贵的材料，用不同寻常的色彩和线条装饰外部，内部更是如宫殿一般充满夸张的形状和繁复的细节。这是新艺术风格建筑非常突出的代表。如今这里是苏博蒂察现代美术馆（GalerijaLikovnisusret）的所在地。我们走进这座美术馆后身的一家音乐餐厅吃饭，这周围的建筑像极了西欧，今天下起了大雾，若是夏天来想必这里极为惬意。提到匈牙利，就会想起奥匈帝国。

一战的导火索就是在年6月28日，当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在萨拉热窝视察时，被塞尔维亚青年加夫里若·普林西普枪杀，一个月后奥匈帝国便向塞尔维亚宣战，自此一战爆发。话说这个弗朗兹皇帝的侄子斐迪南一生打猎成痴，总共射杀了二十七万五千只动物。最终斐迪南葬身于这片被他斥为微不足道的“猪与猪群之地”的塞尔维亚，也是罪有应得。

然而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争的原因，或多或少可归于哈布斯堡家族的奇特世界观和其难以驾驭的中欧领地。从一名德国将领的呼吁“一场痛快的战争以终结到处可见的混乱”中即可看出当时的世态。我对哈布斯堡王朝的历史很感兴趣，还记得小时候看的电影《茜茜公主》吗？

奥匈帝国皇帝弗朗兹约瑟夫的妻子就是著名的茜茜公主，皇室的爱情故事有时以童话开头，却并不都拥有童话般的结尾——“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然而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本不幸福，实际上，她是一个不善交际，不好相处，对他那不顾一切的激情感到受宠若惊，而且吓坏了。茜茜从来没有真正对他燃起过激情。茜茜更是为她的丈夫精心安排了一个情人。这对夫妻的唯一一个儿子鲁道夫在31岁的时候先枪杀了他的情妇，之后自杀。统治了年的哈布斯堡王朝正在走向灭亡，弗朗兹约瑟夫在政治上的软弱无能，以及这个家族世代的近亲结婚加快了死亡的步伐。你注意到哈布斯堡王朝的一个典型特征了吗？

哈布斯堡家族特有的厚嘴唇你注意到了吗？哈布斯堡家族成员特有的“哈布斯堡唇”(Hapsburglip)，所谓“哈布斯堡唇”是指下颌突出，这是由一种称为前突畸形(mandibularprognathism)的遗传疾病引起的，患上这种病的人下颌生长速度比上颌快。

D5.巴尔干俗称“欧洲的后花园”，位于欧洲东南部，东西临黑海和亚得里亚海，南连爱琴海和地中海，是欧亚海陆交通的必经之地。但为何叫巴尔干？实则来源于半岛上的一条山脉，名叫“巴尔干山”。它把保加利亚分为南北两个部分，犹如一道长墙，又是多瑙河同爱琴海和马尔马拉海的分水岭，因而又被称为半岛的“脊梁”。现如今的巴尔干，已经不单单是一个地理概念，而是充满了许多负面的含义，如暴力、野蛮和原始。这里的人种是斯拉夫人，你知道斯拉夫人与奴隶有什么关系吗？

斯拉夫人（Slav）原意是指说某种语言的人，是斯拉夫人对本民族的称呼，但历史上斯拉夫人经常受到别民族的征服。大量斯拉夫人被卖为奴隶，因此由于这段黑暗历史，以至斯拉夫人的拉丁语Sclavus变成了“奴隶”的代名词，最终演变为英语Slave。

斯拉夫人属于欧罗巴人种，分成三大支系：东斯拉夫人包括生活在东欧的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西斯拉夫人包括中欧的波拉人、捷克人、斯洛伐克人等；南斯拉夫人包括巴尔干半岛的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等。为什么斯拉夫人看起来总是个头很高，身体粗壮？或许因为斯拉夫人是一个半游牧族群，普罗洛科皮乌斯有如下描述：“从皮肤和毛发看，他们算不上金发的白人，却也不完全是黝黑的类型，而是每个人的皮肤都略微呈现红色…生活艰苦，从不在意身体的舒适…身上总是覆满污垢。从各个方面来讲，他们都不卑鄙，也不作恶，然而他们仍保留着匈人的所有质朴特征。”

D6.今天乘坐3个半小时大巴从苏博蒂察回到贝尔格莱德，北部的行程告一段落，接下来在贝尔格莱德玩两天后就去机场迎接培根的到来。总有小伙伴问诺维萨德还是苏博蒂察好玩？我并不能给出官方的建议，只是从旁给一些意见。诺维萨德比苏博蒂察更靠近首都，也就是说商业较为发达，交通较为便利。跟团游的话通常都是诺维萨德市内和红酒小镇半天一天游，苏博蒂察根本不去。其次，去过苏博蒂察的人比较少，也没有怎么浓墨重彩的大力推荐过，但是苏博蒂察距离匈牙利如此之近，在文明上更靠近欧洲。对我来说，我更喜欢苏博蒂察一些，这是一个在市中心的欧式建筑较诺维萨德更为规模，文化流行度更高的地区，另外英语的普及程度也较好，人们对时尚的把握一点不像小城市。我们此次接触的房东和出租司机等人也能感觉出苏博蒂察的人们更为朴实一些。在诺维萨德，司机总是迟到，而且行李也多收费，但是在苏博蒂察，当我按照打表给他第纳尔的时候，他又找回我50第纳尔，说用不了这么多。

另外，我大概是朋友圈里唯一不喜欢雪的人了，但是不得不说冬季的苏博蒂查没有我看到的大雪纷飞，反倒是用少许的冰雪就把整个城市点缀的晶莹剔透、如梦如幻，又分外妖娆，仿佛来到了美丽的童话世界。璇璇说一直都没有见到太阳，我说同样，这样恰到好处的雪世界也同样少见。此时此刻，培根即将踏上塞尔维亚之旅，我特别理解当培根拿到耗时一个星期，从东京寄来的签证，他那种莫名的激动。由于塞尔维亚和中国建交，因此并没有和台湾建交，我们当初选中塞尔维亚，很大程度是因为免签，但是对于台湾拥有多个国家免签待遇国来说，还有更多的选择，而且必须转三次飞机方可抵达。接下来的行程具有很多不确定性，主要是山区路滑。但是此次旅行也给予了太多的期望，我们竟然都不顾安危，跃跃欲试。在我一个月前听培根说台湾现在流行随身卡拉ok，这次我们自驾也会边开边唱时，我默默的往行李中多放了两盒降压药。下午到达汽车总站对面的公寓入住后，溜达到共和国广场windowshopping。满城烟雾缭绕，让我感觉到了重庆。我来之前两个月开始监测这三个国家的PM值和气温，贝尔格莱德和北京差不多水平，萨拉热窝PM总在-间，最好的是黑山，永远是优而且阳光充沛。

D7.#我懂得比上帝还多，我甚至能劈开地球#这是闪电的主人，最接近神的男人，马斯克更是用他来命名汽车。尼古拉特斯拉常被人们尊称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他发明了交流电系统，是现代无线电和无线通信的奠基人。

在19世纪90年代，著名的交流电与直流电之战，使得两大电力巨头卷入了这场“电流大战”。托马斯爱迪生支持的直流电被尼古拉特斯拉支持的交流电所威胁。为了败坏交流电的名声，爱迪生采取了一些手段误导大众，他不惜用交流电来电死一头大象和成千上万只狗，甚至为美国监狱发明世界第一把电椅，因操作失误导致第一个行刑罪犯活活被烤死，以此来告诉世人交流电的致命性危险。而现在家庭普遍用的V交流电的发明者尼古拉特斯拉才是真正的发明家。虽然这位塞尔维亚裔的美国发明家并没有在贝尔格莱德生活过，但塞尔维亚人至今仍然以他为荣，用他的名字命名机场并把他的头像印在货币上（面值的第纳尔）。特斯拉去世后，他的侄子萨瓦科萨诺维奇（SavaKosanovi?）继承了他的一些私人物品，包括研究资料、书籍、照片等，根据特斯拉的遗愿，这些私人物品和他的骨灰一起被送到贝尔格莱德，保存在这座博物馆里。

尼古拉特斯拉的智商一直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顶峰，后代的人甚至认为他是离神最近的一个人类。在他死后有科学家研究证实尼古拉斯特斯拉之所以智商超前是因为他的大脑中启用了一个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区域，而为什么尼古拉特斯拉能够启用大脑中的这个区域至今还是一个谜。然而这样一个天才却被政府和整个科学界恶意抹杀。最后研究的强于核武器的死光技术被美国政府秘密封存。还有至今没有明确的通古斯大爆炸也有一部分人认为是他的实验。“宇宙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它包含着数目庞大的组成部分，它们非常相似，但振动的频率并不相同，每一个部分都是彼此平行的世界，当我们与他的频率发生共振，就等于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大门，我们可以任意穿越整个宇宙。

特斯拉发明的多项交流发电机可以很方便地把机械能、化学能等转换成电能;交流电系统利用电磁感应的原理建造变压器后，可以很方便地升高降低电压，达到远距离传输的目的。因为在高压的情况下进行传输，才能降低损耗，传得远。而爱迪生推崇的直流电，只能以较低的功率和电压发电，在整个线路上，每隔几十米就必须安装一台发电机。特斯拉线圈则是使用变压器使普通电压升压然后经由两极线圈从放电终端放电的设备，通俗一点说，它是一个人工闪电制造器。博物馆很小，最有意思的实验则是特斯拉的SkinEffect效应实验。当导体中有交流电或者交变电磁场时，导体内部的电流分布不均匀，电流集中在导体的“皮肤”部分，也就是说电流集中在导体外表的薄层，越靠近导体表面，电流密度越大，导体内部实际上电流较小。结果使导体的电阻增加，使它的损耗功率也增加。这一现象称为趋肤效应(skineffect)。我被千伏的闪电击中，确只是感到手微微一麻。

小小的博物馆耗费了我们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意犹未尽。贝尔格莱德的几个值得看的景点这个绝对排在第一位，而第二位则是圣萨瓦大教堂，这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最大的东正教教堂，也是世界十大教堂之一。

这座教堂是为了纪念塞尔维亚一位王子——萨瓦，本来决定于年在贝尔格莱德修建。但由于战争及其他原因，直到年修建才真正开始。二战爆发，修建被迫中断。战后铁托领导的南联邦成立之后修建重新启动。年南联盟分解，教堂建设自然无法进行。直到0年停工多年的教堂再次开工，整个外部建造工程3年12月才告结束。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像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果然不出所料，该设计就是以圣索菲亚为蓝本，我们去的时候教堂之开放了地下一层，

在教堂的另外一边，有一座双手侧举，一手持圣经，一手紧握十字架的雕像，这就是建造这座教堂所要纪念的人圣萨瓦?奈马尼亚。在11世纪末，萨瓦是塞尔维亚三位王子之一，他对权力毫无兴趣却对宗教情有独钟。他努力地让塞尔维亚建立了自己的总主教区，并利用宗教让塞尔维亚人团结起来。因此后来塞尔维亚多次陷入战乱、多次被统治，但他们都可以不懈斗争最终为自己赢得了独立。

D8#自由和平等从来不可调和#

卢梭说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中；巴尔扎克说平等或许是一种权利,但却没有任何力量使它变为现实。

人生而不平等不自由。绝对的自由不存在，而相对的自由只存在束缚之中；自由和平等从来都不可调和，《独立宣言》和《人权宣言》的诞生早已揭示了这个本质。因此人类历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部战争史。

在过去有历史记录的多年中，只有年没有发生过战争。战争的原因与个人之间竞争的原因完全一样：贪婪、争强好胜、骄傲、以及对食物、土地、资源、燃料与霸主地位的欲望。人类从来不甘心遵从“十戒”。伏尔泰将历史视为“集人类的罪恶、愚蠢与不幸之大成。”被人类称作“火药桶”的巴尔干地区，发生过前后断断续续长达年的战争，平均不到19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战争。如果说悲剧本身即是斯拉夫生活的基调，那么巴尔干的悲剧又何尝不是所有人类生活的基调呢？

贝尔格莱德的整个城市充满了战争的痕迹：北约空袭遗迹、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遗址。这个城市曾40次被不同的军队占领，38次从废墟里重新诞生。

如果说耶路撒冷是为信仰而战，那么贝尔格莱德则是为自由而生。

想想看若不是因为热爱生命与自由，何以至此如此多的死亡呢？！命运是不平等的，自由是进步与解放之母，若要自由，只能用革命来回答专制。年3月24日开始，北约对当时的南联盟发动了长达78天的轰炸，致使超过3人遇难、1.25万人受伤。在这场空袭中，南联盟的许多政府机构、工厂、医院、电视台等都遭到了严重的甚至是毁灭性的破坏。

尚福说任何年届40还不憎恨人类的人从未爱过人类，这句话你相信了吗？暂别贝尔格莱德几日，在这一周的时间，我们都是10:00-16:00外出活动，其余的时间在家里休息调整。下午就去机场接机了，给培根在市中心换了一家最合适的汇率，这是在其他几个城市没有见到的，换汇还是在贝尔格莱德市内最划算。我们带着钱，培根带着驾照我们在机场相遇提车。原本是我订的车，结果发现我的中国驾照没有携带，璇璇的翻译件又过期了，只好求助于租租车询问是否可以更换主驾驶人的信息，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只有培根才有资格上路行驶。我看到培根的国际驾照，也就是传说中的IDP两眼放光，容我膜拜一下。

D9.昨天顺利接到了培根，2点正式提车，这家Carwiz当地品牌的租车公司还不错，给我们原本订的斯柯达升级成沃尔沃，而且也没有强推保险，也不需要还车的时候洗车（这很重要，因为在贝尔格莱德洗车很难找，而且是自助式）。2点从贝尔格莱德机场出发，走了一小段高速后于3个半小时后抵达乌日策。路况也还可以，基本上是双向车道，进入山区后可以看到路边的树林被雪覆盖。

休整过后，今天去弹孔纪念碑和河中小屋。年，在Kadinja?a山顶建造了一个11米高的石头金字塔纪念碑，并在那里修建了一个地下墓穴，纪念于年战斗中死亡的士兵，他们的遗骸被埋葬于此。年，南斯拉夫政府设计了一个更加宏伟的纪念复合体的计划。经过了漫长的规划后，它于年9月23日盛大开幕，并由南斯拉夫总统铁托亲自主持。整个纪念碑群非常巨大，组成丰富。最为醒目的是一枚巨大的白色混凝土建筑，中有一枚弹孔状中空。四周的是绵延起伏的白色混凝土群组，以及一个纪念塔。

纪念塔上的诗文：我亲爱的祖国，你知道整个队伍在这里死了吗？血液通过下落的雪花绽开，在夜间，风吹走了痕迹，但军队仍在南方行进在第14公里处倒下，但Kadinja?a永不会！诗中的“第14公里”指在当年德军的清剿行动中乌日策游击队战士从乌日策出城。来到14公里处的这个位置后被德军围攻牺牲的地点。今天的乌日策栖飘起了雪花，在河中小屋旁边的餐厅吃饭的时候，旁边的一桌大学男生从中国过来旅游，小小年纪已经游历了16个国家，而且都是自由行，我不得不佩服，真是后生可畏啊。

D10.#乌托邦的社会真的存在吗#上午从乌日策离开塞尔维亚前往波黑。在靠近波黑边境的地方有个小村庄叫木头城，是塞尔维亚知名导演埃米尔·库斯图里卡（EmirKusturica）一手为自己打造的“乌托邦”，寓意远离城市、喧嚣和战乱。这里曾是库斯图里卡的电影《生命是个奇迹》（Zivotjecudo）的取景地，现在改造成了度假村，电影院、图书馆、酒吧、餐厅、旅馆一应俱全。村子里的所有房屋，包括小教堂、街道等等全部都是木头制成的，这种木制的房屋是塞尔维亚农家的传统建筑，村子里的小屋大部分都是库斯图里卡从塞尔维亚各地收集过来，经过改造后投入使用的。木头城距离塔拉国家公园不远，四面环山，夏天绿荫重重，冬天云雾缭绕。

希腊语乌托邦原指“不存在的地方”，但它确实真实存在过，只不过那是多代人以前的事了。“简单而有节制的生活…没有嫉妒和斗争”，人们通常关心的是追求个人幸福，而不是社会福利。我们的祖先都生活在不足50人的小群体中，他们定期从一个营地转移到下一个营地，以采集、狩猎、打鱼为生。我们称之为原始的富裕社会，除了基本的食物以外，没有什么需求，他们不需要勤奋工作、却享用种类繁多、营养丰富的食物，享受着丰富的社会生活和充足的空闲时间，而且几乎不会受到暴力的伤害。然而这之后的人类生存状况一直在恶化。

一个真正的公社化的生活通常会被斥责为乌托邦式的臆想，会被认为只能存在于理论当中，而不可能在实践中实现，但是有关食物采集者的诸多证据却告诉了我们一种截然相反的情形。这种有物共享的生活不但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都存在，而且延续了很长一段时期。你是否想过要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寻求更简单的生活？《瓦尔登湖》已成为那些贬低文明进步、渴望回归旧日好时光的原始主义者的某种圣经。

因为Sargan8这条窄轨铁路冬季没有开放，所以我们直接开到两国边境，出边境缴纳第纳尔，不用下车直接入境。过境之后几乎是一个隧道接着一个隧道，今天飘着雪花，公路上一直都有铲雪车，偶有一两处有积雪的地方恰好被我赶上，在盘山公路上，当我超车的时候，由于转方向盘还有速度太快，车竟然打滑，前后都有几辆车的情况下确实非常危险，还好我最终还是顺利超车。值得一提的是，入境波黑不久，就可以看到一座美丽的桥—穆罕默德·帕夏·索科洛维奇桥。它是由奥斯曼宫廷建筑师Mimar思南宰相穆罕默德帕萨索科洛维奇在年完成的。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7年世界遗产名录。

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南斯拉夫作家伊沃·安德里奇的名作《德里纳河上的桥》，通过故乡维谢格拉特小城的一座古桥，生动地描绘了波黑人民四百年的苦难和奋斗。以下摘自一段笔记：《德里纳河上的桥》这本书今天读起来仍然无比震撼，动人心魄。其中很多场景，令人印象深刻难以磨灭。比如描写血贡的那个章节（罗马尼亚电影《勇敢的米哈伊》中对血贡有忠实的再现）。所谓血贡，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一项野蛮的制度。他们定期从巴尔干地区劫掠健康聪明的十到十五岁的基督教男孩，把他们武装护送到伊斯坦布尔，让他们皈依伊斯兰教，在帝国的禁卫军中终身服役。他们中的少数人可以最终凭能力在帝国飞黄腾达，担任大维奇（丞相）等职务。但他们将永远忘记自己原来的名字和宗教，远离亲人和故土。书中描写那长长的马队，每匹马都驮着两个圆筐，左右各一个。每个圆筐里面都放着一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小包袱和父母给的最后一块糕点。而马队的后方，跟着一队艰难跋涉的父母，哭声震天。母亲们徒劳地呼唤着孩子们马上就要被忘掉的名字。直到河边渡口，永远骨肉分离。小说的生动描写，仿佛在我们面前展示出一幅惨绝人寰的油画。当一个民族这样年复一年将自己的新一代亲手送出，宛如未来的希望被连根拔起，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伤痛，这将在这个民族的内心刻划出怎样的伤痕？小说中另外一个令人难忘的场景，是一个外号叫“独眼龙”的底层青年，一贯被城里的纨绔子弟侮辱取笑，毫无尊严，终于在某个寒冷的冬夜爆发。喝得酩酊大醉的他，自杀一样跳上结冰的高高的桥栏，在众人瞠目结舌中，完成了一圈极限跑酷运动。在那一刹那间，他摆脱了自己卑微的命运，浑身充满了灵气和尊严，仿佛一只舞姿轻盈的精灵，在清晨的霞光中熠熠生辉。

下一个场景到了十九世纪初，塞尔维亚反抗奥斯曼土耳其的起义军前锋突进到小城附近，在远处高山之巅点起几堆篝火。山下城市里的塞尔维亚人和土耳其人都看到了，但都装作没有看到。私下里，塞尔维亚人远望篝火手划十字，热泪盈眶。他们想象着这几丛篝火变幻成为千万堆篝火，成为千万塞尔维亚起义军来解放自己的苦难同胞，一血三百年之耻。而他们的土耳其邻居则心惊胆战地祈祷他们的真主将反叛者驱逐。第二天早上，当塞尔维亚人和他的土耳其邻居在街道上相遇，他们照旧寒暄，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政治正确的话，虽然那时候“政治正确”这个词还没有被发明。作者诙谐生动地描写了两个无法融合的种族的同床异梦。这种脆弱的表面上的虚假和平，暗底下巨大种族和宗教差异暗潮涌动。在今日的欧洲和美国，政治正确的高压下又有多少这样的虚情假意和同床异梦？和两百年前应无差异。小说接着描写了十九世纪末期奥匈帝国进入波黑后所带来的变化。茜茜公主的老公给小城带来了现代化的市政管理，改善了公共卫生状况，小城的商业获得蓬勃发展，娱乐也多种多样。特别是铁路的修建，使得小城和外部世界的联系更加通畅。这一段时间是小城的黄金年代。而这段从萨拉热窝到维谢格拉特的铁路，就是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中德军运油的线路。铁路也让小城更多的年轻人走出深山到大城市接受教育。但令人讽刺的是，受惠于皇帝陛下的政策，这些年轻人在大学接受良好的教育后，迅速将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等最新思潮带回小城，各种政治派别小组纷纷成立，他们都意气勃发要推翻奥匈帝国统治，争取地区民族自决。随着奥匈帝国到来的，是更深的多元化。原来小城中有塞尔维亚人、土耳其人、和犹太人杂处而居。现在从奥匈帝国各处来的德国人、匈牙利人，波兰人、意大利人，甚至俄罗斯人，纷纷涌入小城，各司其职，共同建设。奥匈帝国本身就是欧洲最多元化的帝国，作者这段描写向我们展示了一个真正多元化的社会形态。小说中对一个意大利人（奥匈帝国那时还拥有意大利的出海口，音乐之声男主角还没有失业）的描写，非常生动。这是一个安分守己，忠于职守的技术人员，心地善良，性格温顺，对帝国毫无二心。因为茜茜公主被一名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刺杀而自责（用我们现在的时髦用语就是无端自恨）。但随着一战之前世界局势的变化，种族矛盾不断升温，连他这样的老实人也在街头被无端指责。作者忠实地写出了多元化的无力和绝望。现代西方对多元化（diversity）已经形成了一种宗教狂热式的信仰。仿佛多元化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他们把多元化当做一种极端高尚的完全没有讨论余地的社会最高理想和最高形态。但他们从没有仔细地研究历史（他们认为自己的高尚要高于一切历史和人性）。历史向我们披露的是：一个没有主体民族的多元化，注定是一个悲剧。奥匈帝国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分崩离析是最后的结果。小说最后以悲剧结尾，小城里奥匈帝国苦心建设的象征着文明和进步的成果，在一战的炮火中毁于一旦。下午来到萨拉热窝后，直奔拉丁桥，这个明天再撰。

D11.#世俗的王国存在不过一时，但神圣的王国将永世长存#读过《黑羊与灰鹰》的人都知道在塞族的传说中，先知以利亚化身为拉扎尔肩头的一只灰鹰，指派他抗击奥斯曼军队，不幸惨遭对方血洗，怀抱仇恨的人已经准备好了杀害无辜并用其换取利益，而无辜的人又偏偏急于殉道。在这片长期纠结于民族、宗教、地缘等因素的内外政治纠葛与军事冲突的土地上，巴尔干人的内心始终涌动着一股神圣牺牲的、如鹰般汹涌的渴望，他们期盼着，犹如被献祭的羔羊以毁灭的姿态达致永恒。看似英勇而传奇的灰鹰，实则正如用于献祭的黑羊，斯拉夫人在明知失败的情况下还一如既往地投入战争，慷慨赴死，这种精神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勇气，在周围各大帝国的层层堵截中，它以向死的决心和血祭的信念冲入战场，或者通过被刺杀，或者通过在战场上覆亡，实现了一只瘦弱的黑羊将自身置于上帝的祭坛上的感人举动。黑羊与灰鹰，看似矛盾的一对因素，却相互影响，相互激发，它们就深刻地存在于巴尔干这块土地上。

昨天到了萨拉热窝直奔拉丁桥，许多世界近现代史上的著名事件都和萨拉热窝相关，萨拉热窝又称为欧洲的耶路撒冷。而城东的拉丁桥（曾名普林西普桥）就是一个与世界近现代史上著名事件有关的地点，并被载入世界历史史册。拉丁桥最早是年修建的木造桥，后被洪水冲毁。现在的桥梁修建于年。年6月28日，塞尔维亚民族主义者普林西普在此刺杀了奥匈帝国皇储弗兰兹?斐迪南大公夫妇，从而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现在桥侧拐角处挂满图片与资料，一块石碑镌刻着：“年6月28日普林西普在这里刺杀了奥匈帝国费迪南王储及其夫人。”这是我此次萨拉热窝的行程重点，走上桥的那一刻，历史的片段仿佛在我眼前重演，所有的故人都鲜活的在我眼前浮现，这虽然是一段异常不起眼的桥，但是它确是一座改变了世界历史的桥。

桥对面为萨拉热窝-博物馆，也称刺杀博物馆，我认真的对每一份资料都进行了拍照留念。顺着拉丁桥一路下来，又看到了纪念萨拉热窝被害儿童广场，广场上一个又一个的圆筒上标刻着在内战时期遇害的未满18岁的所有萨拉热窝孩子的生卒年月。在绕个圈回到旧城区的科瓦西墓园，这是波黑战争后埋葬穆斯林的墓地，是日落时分俯瞰全城的最佳地点。这上面的小山坡还是中国人民更为熟悉的一个场景：还记得《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么，最后德国军官在一个山坡上说：“SehenSiedieseStadt?DasistWalter”（看这座城市，这就是瓦尔特）不错，这里就是军官俯瞰全城的那个山坡，这里可以看到城里标志性的几个建筑物：犹太教堂，东正教教堂，天主教教堂，还有清真寺。

多年以前不同民族，不同宗教的人们在这个美丽的城市共同生活，可惜之后这个国家饱受战争摧残。这墓地其实现在名叫ShahidCemetery，其实这墓地追溯到15世纪奥匈帝国时代已经存在了，后来内战后埋葬战争死难的士兵。而波黑的第一任总统阿利雅-伊泽特贝戈维奇也葬在这里。

穿过这个墓地，爬上山的就是著名的观景台黄堡。不经意间，我找到了Ferhadija街的萨拉热窝东西文化分割线。这是一处新老城区分界地标（坐标位置43.,18.），W指向的西侧是现代化欧式建筑天主教遍布的新城区，E指向的东侧则是土耳其伊斯兰建筑风格林立的老城区。晚上在中心一家非常现代风格的Revolution餐厅吃饭，萨拉热窝整个城市的基调貌似离不开战争和革命。

D12.离开了萨拉热窝，我们于昨日前往波黑的Mostar西南的Blagaj小镇的布纳泉，布纳泉为溶岩泉，是欧洲最大喀斯特溶岩泉，泉水非常清澈，是布纳河的来源，在溶洞边的历史建筑叫“BlagajTekke”，建于16世纪。Blagaj是当地地名，“tekija”是伊斯兰神秘派别－苏菲派的驿站(Sufilodge)或(guesthouse)。这里是溶岩泉和历史建筑的集合，为波黑的历史和自然遗产。

我们来这里并不是冲着泉水而来，而是从来没有见过伊斯兰教的修道院，严格说是苏菲派的修道院。特基雅修道院BlagajTekke是波黑文化自然双遗产旅游热点，欧洲最大的喀斯特溶岩泉和伊斯兰教苦行僧特基雅修道院、堡垒遗迹，就在位于悬崖底部布纳河Buna的源头，海拔米，一座扎维亚zawiyyah苦行僧伊斯兰寺庙，约建于年。附近的苏非亚溪流汩汩，是布拉加依标志性景点。为了享受这美景，我们还花了高价钱品尝了一个难吃到家的餐厅。今天中午才出门，驱车去50公里外的一个Stecci波斯尼亚墓碑，Stecci在全境许多地方都有，我们挑了一个比较近的而且是当地杂志里推荐的Ricini地区的墓碑，可是少有的墓碑上并没有我原以为应该看到的图案雕刻，据说这些墓碑是中世纪这些地方传奇象征和永恒的精神。

下午去山顶上的十字架和室内的Zrinjski公园看了BruceLee的雕像。4年，当克罗地亚族和穆斯林对究竟谁的雕像能代表城市和平象征的事情上，又一次争论不休，最终他们决定了——李小龙（BruceLee），没错，就是中华武术精神的国际大使——李小龙。这可是莫斯塔尔人民公投的结果，李小龙以绝对优势击败了甘地圣雄和罗马教皇，以看1.68米的铜像方式站立在莫斯塔尔。这可是真人大小，我来比比个。

莫斯塔尔城镇最有名的要数莫斯塔尔古桥了。这座16世纪的桥梁，横跨内雷特瓦河。该桥已被列入世界遗产，还包括了古城内的小石桥和石头建筑。这座有着年历史的古桥，在年11月9日被摧毁。战后人们在河里捞出了很多古桥的石料，加上重新凿刻的新料，恢复重建了古桥。莫斯塔尔古桥为单孔平拱形，4米宽，29米长，总体看桥身单薄轻盈，非常漂亮，桥的两头各有一个石砌桥头堡。桥下的内雷特瓦河水质清澈，平稳，倒影着两岸的秀美风光，令人赞叹不已。莫斯塔尔在15和16世纪发展成为奥斯曼帝国的边境小镇，并在19世纪和20世纪的奥匈帝国时期发展。莫斯塔尔一直以其古老的土耳其房屋和旧桥，StariMost而闻名，之后它被命名。然而，在20世纪90年代的冲突中，由着名建筑师思南设计的大部分历史悠久的城镇和旧桥被摧毁。

旧桥融合奥斯曼东部地中海和西欧建筑特色，是多元文化城市聚落的杰出典范。旧桥两端分别居住着穆斯林族和克罗地亚族，前南斯拉夫解体时期的战争时期两大阵营分别占据两边的山头互相炮击，战争摧毁了古桥。虽然旧桥现在已经修复，但从桥身不同的色泽还是可以分辨得出。

今天换到培根开车的时候被警察拦下，还好是培根，否则我们两将会面临无照驾驶的惩罚。继续上路时，对面车辆友好地打了双闪，我们知道前面又埋伏了交警。

D13#根据民族来建立新国家的主张，是所有乌托邦计划中最危险的#波黑=一二三国家，意思是一个国家、两个实体、三支军队来维护波黑的波斯尼亚穆斯林、塞尔维亚东征教徒和克罗地亚天主教徒三个民族的和平。19世纪，巴尔干半岛上出现了许多民族国家。早在民族解放、兴起和壮大的过程中，那些站在反抗奥斯曼帝国斗争前列的新兴资产阶级，就纷纷把矛头指向尚未获得独立的国家和地区，试图把同宗、同族、同文和同风俗习惯的兄弟民族统一到自己的疆界之内，即恢复本民族在某一特定历史时期的大国范围，以求称霸一方，你可以看到这里有大希腊主义、大保加利亚主义、大塞尔维亚主义、大克罗地亚主义、大黑山计划、大阿尔巴尼亚方案、大罗马尼亚主义、大土耳其主义。巴尔干民族主义情绪大爆炸的结果就是一场又一场的战争。

巴尔干国家无一例外的都想趁奥斯曼帝国和奥匈帝国崩溃时，扩大自己的版图。他们一是向邻国提出“历史的权利”，称在中世纪曾有过某个鼎盛时期，其疆域达到了什么地区，二是在18-19世纪民族解放和独立的过程中，要求把生活在其他地区的同族居民联合到新建立的国家。这样人为的建立了一些国家，划定了他们的边界，而没有考虑种族界限，忽视他们神圣的民族感情，致使千百万人生活在自己的祖国之外。今天离开波黑进入黑山共和国。从莫斯塔尔离开公里即进入到黑山共和国，出境入境都不需要缴费。

沿科托尔湾的E65公路行驶会经过一座景色如画的小镇佩拉斯特，是途径的的一个重要景点。景色优美，黑山著名的观光地，度假公寓林立，最着名的地标两个风景如画的小岛：圣乔治岛（SaintGeorge）和圣母岛（OurLadyoftheRocks）。继续沿E65公路行驶，这里距离科托尔古城才10多公里。科托尔获得了“年欧洲最佳目的地”的提名，保护遗产旧城区。古城内外都是景，CityWalls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必游景点。古城墙收录世界遗产的威尼斯时代的攻防工事，建造公元9世纪。半山腰建于年的圣母教堂（ChurchofOurLadyofHealth）是个好望角，顶部是圣约翰教堂（SaintJohn，海拔米）。登高远望科托尔峡湾及美丽的科托尔古城。

继续向前是一条风景秀丽的沿海公路，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沿海路之一，收录世界上最壮观的道路dangerousroads，位于科托尔湾Kotopcka海岸线，驾驶这条蜿蜒的柏油环路道路并不适合胆小的人，经常缩小到一条车道，非常狭窄道路可能需要避让通过，并且在许多地方没有护栏。全长19.5公里，连接着一个沿海小镇Mr?evac和科托尔，在12世纪和14世纪之间有非凡的风景。

入住后进到科托尔古城逛了逛，古城呈三角形，一共有三座城门，分别是北侧的临河门（TheRiverGate）、西南侧的临海门（TheSeaGate）和南端的古蒂茨门（TheGuduricGate）。临海门前的海湾，如今已成为科托尔湾重要的港口。建于年的临海门是主城门，是进出老城的主要通道，在中世纪时是城市防御体系的最后一道防线。城门距今已有余年的历史，而镶嵌在城门上的城徽随着统治者的更迭而数次变换。起初是威尼斯的飞狮造型，后来换成象征着哈布斯堡王朝的双头鹰，如今看到的是前南铁托时代的标志。年11月21日铁托率领的游击队从纳粹手中夺回古城后留下一句话：“你的我不要，我的你休想拿走”，这句话现在被刻在城徽下的长条石上。

D14.培根主动请缨要挑战世界上最危险公路之一：科托尔通往洛夫琴山国家公园的那一段。这条陡峭山路是奥匈帝国时期年所修建，进而收录于世界《dangerousroads》。最壮观的道路是25道弯发夹路，危险弯曲的山区公路，很少允许超过30公里时速。沿途有几处可以停车的观景点，欣赏到更完整的克托尔峡湾全景。

山脚下一座涅戈什（Njegusi）小村庄，那是黑山诗人和统治者佩塔尔·彼德洛维奇·涅戈什出生地，当地最出名的还有美食：火腿、奶酪，此外还有当地佳酿Rakija，蜂蜜等。

黑山因洛夫琴山而得其国名，因为最高处一段山路积雪，我们最终没能抵达山顶停车场，去参观海拔1,米山顶无敌观景台和世界上最高的陵墓。

洛夫琴国家公园位于科托尔之上，骄傲地俯瞰采蒂涅，偶尔能看见布德瓦，美丽的洛夫琴山是黑山自由与尊重的象征。国家公园沿用了洛夫琴山的名字，由于地中海气候和大陆型气候在此交汇，这里拥有丰富的动植物群，其中植物种类超过2,多种。森林覆盖率达70%，有不少当地特有的物种、药草、香草、装饰类植物和蜜源植物。Lovcen，是黑山民族的圣山也就是因为这座山从远处看上去很黑，所以黑山这个国家叫“黑山”。黑山真的是直译啊。Montenegro=Mont+Negro，mont是山，negro是黑。

从山顶上下来只能一路返回，导航所带的另一条不走回头路正在修路。或许是一来一回一共50道弯，我们只负责坐车的两个人直觉恶心，回家睡觉去了。

下午2:30才开车去40多公里外的圣施凡特小岛打个卡，圣施凡特岛是一个陆连岛，通过大概米长的狭长浅滩与陆地相连。整个圣施特凡岛属于联合国世界文化遗产。岛上现在是安缦酒店，这地方你看着眼熟吧？

相传当年土耳其海军之父巴巴罗萨海雷丁进攻科托尔时曾将辎重补给船停泊于此，仅率战舰杀入科托尔峡湾。没想到当地海盗趁机彻底洗劫了土耳其的补给船。从此之后，这里成为海盗的根据地，他们不断与想要征服这里的敌人作战，包括土耳其人、威尼斯人等等。逐渐地圣施特凡岛演变成了一个渔村，0年左右时有多人口，12个家庭居住在岛上。年代，当地政府决定将这个岛改造成度假酒店，所有居民于是迁出，从此便成为了安缦酒店，约瑟普·布罗兹·铁托、瓦科拉夫·哈维尔、英国的玛格丽特公主、索菲亚·罗兰、卡洛·庞蒂、柯克·道格拉斯、史泰龙、莫尼卡·维蒂、君特·格拉斯、阿尔贝托·莫拉维亚、简·柏金、埃米尔·库斯图里卡、克劳迪亚·辛馥等数以百计的名人都将圣斯蒂凡岛作为度假地。拍照的时候偶遇一个苏格兰的朋友骑着自行车环岛，就这样一路从苏格兰历经半年到了欧洲的最东边。

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赶往布徳瓦古城。傍晚前徒步去古城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步入布德瓦找到芭蕾舞少女StatuaBallerina雕像，就位于老城旁Mogren莫格伦海滩沙滩礁石上，是布德瓦最最著名的标志性景点，铜像灵感来自当地的传说，一位忠于水手的女孩等待水手远航归来，几年过去了人们发现女孩已经死在岩石上。夕阳西下，我们在古城下的饭馆小憩。黑山的柴油1.21欧元一升，开山路每天需要加满油。今天是除夕夜，也祝我的家人和朋友们新年快乐！

D15.黑山今天下雨，从科托尔一路到奥斯特罗格修道院OstrogMonastery，这是我此次黑山最值得期待的地方。修道院因它独特的位置和所代表的力量，成为东正教的游客最常来拜访的目的地，更是全世界各宗教朝圣者们的圣地。修道院位于直辖市达尼洛夫格勒，离城20公里，高高地坐落在比耶罗帕弗里奇山谷的峭壁上，从主路上就看得见。它所处的位置本就神奇，被一些不可见的绳索固定着，看起来像悬在半空。修道院包含上下两部分，于17世纪下半叶由扎胡姆列-新赫尔采格地区的大主教瓦西里耶·约瓦诺维茨(VasilijeJovanovic)创立。传说他死后行了宣福礼，保存在修道院里的遗骨有神奇的疗效。第二个教堂是献给圣十字的，它建在修道院上部区域的悬崖边上。修道院建于年，当时黑山已经被奥斯曼土耳其占领，所以StBasil带领门徒逃到这座僻静的山谷重建已被土耳其人摧毁的修道院。这座修道院对于黑山民族如此重要，据说黑山语的“对天发誓”直译出来就是“对Ostrog发誓”。修道院内部有个chapel,进去还需要排队，都是希望获得神奇的疗效而来。

开到修道院的这条路也是九转十八弯，我们花费了很多时间都是在盘山。这之后继续开往多公里外的塔拉大桥。还记得前南斯拉夫著名影片《桥》吧？大桥建于年至年间，是一座混凝土拱桥，横跨塔拉河，长米，主桥拱米，大桥距塔拉河河面米，有5个拱。我们在此地拍照的时候偶遇两个中国朋友，他们是签了五年合同，来到黑山修桥铺路的。大家都听说了疫情，劝我们不要回国。

塔拉大桥坐落在扎布利亚克（?abljak），这个地方是位于黑山北部的一个小城市，是巴尔干半岛上海拔最高的城镇。扎布利亚克是扎布利亚克区的中心城市，全区人口仅有4,人。根据3年的人口普查，扎布利亚克市有人口1,人，其中塞尔维亚人占50.26%，黑山人占43.03%。

扎布里亚克以其美丽迷人的自然风光而著称，巨大的杜米托尔（Durmitor）国家公园将其环抱。杜米托尔国家公园的旅游设施都是围着扎布利亚克而兴建。到访的游客以隔壁相邻的塞尔维亚为主，而来自其他国家的游客数量亦有增加的趋势。其中最热门的旅游景点是杜米托尔国家公园内內的18个冰蚀湖。

我们原本想住在这里，但是考虑到都是小木屋，晚上还需要自己烧碳，还是赶去塞尔维亚的谢尼察小镇休息一晚。

D16.今天大概是我此次旅行接近崩溃的一天。原本旅行是快乐的，但是看到国内的疫情失控，我为家人和朋友们着急万分。佳佳说国内连口罩都买不到了，我们三个今天的行程重新调整，以进药店买口罩为主。从谢尼察这个小城市开始，一路狂找，见着Apoteka的就进，由于这里的店不是没有就是只有1-2盒卖，店员知道我们要买口罩，都以为我们只买三只，没想到我们买空了，这里没有N95，只有普通版本，一盒50个，0第纳尔一盒，价格很合理。一天我们三个只买到6盒，医院被护士赠送每人一个。一路下来塞尔维亚的人都很热情，有时候钱差一点他们也都不要了，多收了钱也会退给我们。

从谢尼察到新帕扎尔又陆续转药店，快到下午才游览了几个经典的修道院。新帕扎尔和弗尔尼奇亚卡矿泉水村的这多公里遍布修道院，都是东正教的，每个修道院和教堂都各有特色。

索泼查尼修道院位于拉什卡河的河谷中，也就是古老的拉什卡地区－中世纪塞尔维亚的中心地区。索泼查尼教堂是三位一体的教堂，修道院教堂供奉"基督三圣"。中世纪时期，它是一个繁盛的修道院，有多名僧侣。乌罗什一世国王索泼查尼根据他的祖先的风格－古老的拉什卡建筑传统捐资修建了这座教堂。14世纪初的时候，在修道院教堂前面增加了一个带有尖塔的外部开放的画廊。

教堂内部壁画是拜占庭最感染人的作品之一。它是天才画家的杰作，巧妙的色彩搭配、娴熟的绘画技巧无不令人叹为观止。壁画完成于年，它是极具和谐和优美特点的典型风格的代表作。修道院建于13世纪，是西方文明和拜占庭世界之间交汇融合的缩影。年，索波卡尼修道院与StariRas一起，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继续前往神圣使徒教堂，也称为圣彼得教堂，是塞尔维亚最古老的教堂，从新帕扎尔城，约半小时的车程即到达位于一座小山坡上的神圣使徒教堂。神圣使徒教堂是一座世界文化遗产，在塞尔维亚有很高的地位，是塞尔维亚的精神象征。这之后又快速开到不远的侏儒柱教堂。最后去到斯图代尼察修道院，创建于12世纪晚期，由中世纪塞尔维亚共和国的创建者斯特凡-纳曼亚大公在退位之后不久创建。这个修道院是塞尔维亚地区最大、最富有的传统修道院。修道院中的两座主要纪念碑、圣母大教堂及国王大教堂均采用白色大理石建造而成，同时这些建筑物中还收藏了13世纪和14世纪时期的拜占庭艺术绘画。

开到矿泉水村已是日落时分。今天体验了一把自助洗车，非常方便，只是洗完车自己弄了一身脏。

D17#我们一定得消灭塞尔维亚，如果我们办不到，就必须学着去爱它#爱之桥是世界公认的爱情锁发源地，据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一位本地的女老师Nada爱上了军官Relja，两人彼此许下永不变心的承诺。随后Relja被征召至前线，不久后，远在他乡的Relja竟爱上另一名女子。当独留故乡的Nada得知消息彻底心碎，悲伤过度而死去。为了表示捍卫自己的爱情并纪念这段故事，当地女孩们便开始把刻有自己与恋人姓名的锁挂在当初Nada与Relja相遇的桥上以锁住彼此的爱情，流传至后来便成了爱情锁的由来。如今这座位于镇中心公园里的爱之桥密密麻麻地挂满了爱情锁，前来加锁的情侣络绎不绝。

我们住的地方就在市中心，这里就有一处免费接矿泉水的地方，培根觉得不好喝，喝不下去，我于是一饮而尽。这的味道没有格鲁吉亚的博尔若米小镇的硫磺味重。在市中心的所有药店买口罩，结果全部卖完，估计是昨天有旅行团来此造访。我们一路开去尼什方向，每到一处不是没有，就是最多只有一盒，基本上都是50个不到，按数量卖给我们。今天矿泉水村下雨，一路有两处景观：其一是狙击手纪念碑。

年，被德军占领的塞尔维亚在铁托领导的游击队的抗击下，夺回了乌日策及周边地区并建立了短暂的政权，德军很快反扑，游击队第一次与德国军队正面对抗的地方就在这里，由于兵力悬殊而战败。为了纪念阵亡的士兵，在年建造了这座纪念碑。设计师BogdanBogdanovi?一直没有透露建筑的象征意义，这座纪念碑由三个抽象的几何建筑构成，同一条直线上的三个建筑的圆孔被普遍认为象征着狙击手的枪膛。其二是柳波斯尼亚修道院在年至年期间由拉扎尔大公的妻子米莉察大公妃（Milica）主持兴建，是一座女修道院。拉扎尔大公在第一次科索沃战役中牺牲后，由于他们的儿子——斯特凡·拉扎列维奇尚未成年，塞尔维亚王国由米莉察大公妃代为执政了约4年，直至儿子成年加冕。米莉察大公妃并不像电视剧里面的皇太后一样垂帘听政，而是带领着在第一次科索沃战役中牺牲了的塞尔维亚贵族的遗孀们一起来到柳波斯尼亚修道院出家成为了修女，最后终老并埋葬于此。修道院保留有精美的圣幛，以及米莉察大公妃本人的湿壁画，此外修道院还种植了一种仅在塞尔维亚生长的玫瑰花。

在去尼什的路上有一段高速，我们一度飙到KM每小时。到了尼什又是先买口罩，这里毕竟是大城市，竟然买到3M口罩，但是数量太少，只够我和璇做飞机用的。巴尔干这三个国家流行住公寓，也就是说booking预定的话就要入住的时候给房东现金，airbnb上预定直接线上扣款。入住之前最好提前和房东沟通好什么时候入住，因为他们需要安排人接待入住。几次都是房东的不会说英语的父亲接待。通常他们都是住在楼上或是楼下的房间。小城市大多是烧木头取暖，或是用空调或电暖器。三个国家的路况还好，除了几条高速，基本都是省道那种双向车道。黑山更多山路，波黑更多隧道，塞尔维亚更多高速。本地人开车很守规矩。城市里马路上警察较多，尤其是黑山，路上摄像头倒是没有几个。餐厅吃饭点菜都很大碗，非常实在，但是味道一般，无非沙拉比萨之类。我们喜欢去超市买牛奶喝，三个国家塞尔维亚的牛奶最好喝。消费水平从低到高依次是塞尔维亚、波黑、黑山。你从汇率中一窥便知。加油的话则是波黑最便宜。

D18#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尼什是巴尔干半岛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尼什城堡就位于尼什市中心，紧挨着尼萨瓦河而建，城堡内多数建筑仅剩废墟或者框架，其中有一座清真寺较为显眼，也体现了各种文化宗教在这里交汇。此次特意安排在尼什两晚，有许多原因。其一是尼什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被作为塞尔维亚的临时首都；其二是在20世纪的第一次巴尔干战争中，塞尔维亚对抗奥斯曼帝国的作战司令部就设在尼什。其三，二战期间，德国一度占领了尼什，纳粹在尼什设立了收容所，大约有一万人在尼什附近的布班杰山丘被抢杀。因此接下来的景点都和此有关。最后尼什还有一个尼什矿泉村。

开车先去尼什城堡和红十字集中营。这个集中营保存完好，规模较小，约30,人关押在这个营，并有12,人被处决，尼什营遇难者中有犹太人、罗姆人，但大多是南斯拉夫共产党和他们的同情者，以及游击队战俘和他们的家庭成员。主要参观一个三层小楼，每个房间都有详细的讲解。

接着去三拳纪念碑，纪念碑在市中心以南的布班杰山上，矗立着一座代表三个巨大拳头的纪念雕塑，以纪念二战被处决的00人，其中大部分是塞尔维亚人和吉普赛人，还有大约1名犹太人，他们是在二战期间在这里被处决的。这座纪念碑是雕塑家IvanSabolic的作品，建于年。三拳纪念碑分别代表小孩、女人和男人不屈服那不人道的待遇。这地方是二战期间德军处决当地人民的场所，中间最显眼的就是年竖立起来的“三个拳头"的纪念碑,分别代表小孩,女人以及男人不屈服不人道的待遇。年落成的纪念雕塑是由来自克罗地亚Zagreb的雕塑家IvanSaboli?和来自贝尔格莱德的雕塑家MihajloMitrovi?共同完成的。他们的设计采用了三个拔地而起的拳头来代表最后的呐喊和抗争。Mitrovi?在70年代末完成了他一生中最大胆最有争议的作品——Genex塔，位于新贝尔格莱德。

接着开到距离我们住宿最近的头骨塔，18世纪末塞尔维亚人民不堪奥斯曼帝国的统治，揭竿而起爆发了第一次塞尔维亚人民起义，9年5月奥斯曼帝国的军队行进到尼什附近，塞尔维亚民族英雄斯蒂文·辛杰利奇带领塞族同胞在切卡尔山（Чегар）与四万多名土耳其人展开了战斗，整场战争持续了一天，因为双方力量的悬殊，塞族起义军不敌奥斯曼大军，辛杰利奇眼看胜利无望用手枪引爆了身旁的火药桶，和冲上来的土耳其人同归于尽，这场战争被称为“卡梅尼察战役（Бо?наКаменици）”，土耳其人胜利后把辛杰利奇和战死的塞族起义军士兵头颅运往伊斯坦布尔，苏丹马哈茂德二世（?kinciMahmut）为了震慑塞尔维亚人，下令将头颅运回尼什，并建造一座塔把这些头颅镶嵌上去，辛杰利奇的头颅位于塔顶。

这些头颅是怎么制作的呢？土耳其人将所有阵亡的起义军将士的头颅砍下来，从尸体上剥下人皮，里面填充上棉花，同时，砍下的头骨的一部分筑进一个由沙子和石灰建成的塔上。土耳其人的骷髅塔建成后，放在露天野外，没有任何遮盖。后来，阵亡的塞尔维亚人的亲属，偷偷的将自己亲人的头骨从塔上偷走，重新埋葬。渐渐的，这塔上的骷髅也就越来越少了。后来，土耳其人还想将这座骷髅塔拿回去，但塞尔维亚人坚决表示不同意。

到年，塞尔维亚从土耳其人手中独立后，只剩下了58颗人头骨，于是政府决定在塔外面加盖教堂式的建筑来保护，既是一种对人民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同时也根据宗教，让这些英雄的渴望自由的塞尔维亚人的灵魂得到安息—建筑的上方，还放置了一个十字架。

我们预计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尼什矿泉村。由于对这个矿泉村的介绍非常少，我们在村里绕来绕去，后来发现一处人很多的大楼，进去一问果然这就是SPA的地方。一个人第纳尔，由于我们没有带泳衣，所以只选择做了Jacuzzi,按摩则需要提前预约。这间水疗中心，是罗马帝国以来闻名的天然温泉。你闻不到硫磺的味道，而且水温也不高，泡着刚刚好，温度在36-38oC之间，最为接近人体体温。对于运动损伤，心血管疾病，炎症等都有作用，据说还能治疗不育。这里同时还是“尼什温泉”研究所，是风湿病学和心脏病学，专业康复，物理医学和整形外科领域的科学研究机构。泡完温泉我们去药店取昨天预定的5盒口罩，我24寸的箱子一半放的都是在中部塞尔维亚购买的口罩。如果下次有时间可以多呆几日，尼什真是个好地方，难怪它也是康斯坦丁大帝的故乡。

D19#我们播种玫瑰，长出来的却是荆棘#今天从尼什开回贝尔格莱德还车。出发的时候尼什下起了雨，我们一路狂飙，最快开到KM每小时，话说这个沃尔沃S60除了前排座位和后备箱空间有点拥挤以外，还是一辆不错的车。沿路特设了两处修道院参观。其一是拉瓦尼察修道院，由尼曼雅王朝的继任者，拉扎尔·赫雷贝利亚诺维奇（LazarHrebeljanovi?）——后世称之为拉扎尔大公于公元年修建，是塞尔维亚独有的建筑风格——莫拉瓦风格的开山始祖。这位拉扎尔大公前面提到过，前天参观的柳波斯尼亚修道院就是他的妻子所建。

拉扎尔大公于年在著名的科索沃战争中牺牲，这场战役第一次统一了各地的塞尔维亚人共同对抗奥斯曼帝国，意义巨大。而塞尔维亚士兵也拼死抢回了拉扎尔大公的头颅回到修道院中安葬，直至今天依旧有大量的塞尔维亚人前来朝拜拉扎尔大公。修道院周边筑有巨大的防御型塔楼和城墙，在奥斯曼帝国的入侵中损毁严重。这次战争在历史上被称作“第一次科索沃战役”，从此，塞尔维亚彻底沦为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附庸长达5个世纪。直到今天，塞尔维亚也难以摆脱土耳其的影子。拉扎尔大公提出“只有团结才能救塞尔维亚人”的“4C口号”——СамослогаСрбинаспасава，这句话至今都被塞尔维亚人用于鼓舞民族士气，4个“C”还被印在塞尔维亚的国旗国徽上。我们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当地人请牧师做serivce，话说这个修道院别看规模较小，但是因为拉扎尔葬于此，所以极具影响力。离拉瓦尼察不远即是拉扎尔大公的儿子，斯特凡拉扎列维奇所建，是塞尔维亚中世纪修道院的巅峰之作，是塞尔维亚中世纪修道院的巅峰之作。这间修道院由于东面的奥斯曼帝国的崛起与进犯，给国力不断衰弱的塞尔维亚带来了巨大的威胁。而作为当时宗教、文化、学术中心的修道院，也因为面临战事的威胁，催生出了融合塔楼、城墙等防御工事于一体的独特建筑模式，全世界仅塞尔维亚独有。这几天我们分别参观了这一家三口的修道院，都各有千秋，他们也都分别葬于各自的修道院。

如今的塞尔维亚中世纪修道院，并未正式开发作为景点，而是依旧作为修行和祈祷的场所，远离城市偏安一隅，如同数个世纪前一样隐于世外。一路高速回到泽蒙入住后，返回机场还车。租车公司的这位小哥已经戴上3M口罩，此时的机场有很多国人陆续抵达，基本上都没有戴口罩。我决定还是这两天不回贝尔格莱德市内，预防感染。

D20.这会来贝尔格莱德旅游的基本都是10天内从国内出发过来的，因为塞尔维亚通常都是第一站，而且基本上没有比我们时间更长的了，所以我们再回到贝尔格莱德基本上都需要戴口罩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印度、斯里兰卡等许多新增加肺炎感染国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培根昨天回到贝尔格莱德后还是去了市内游览，并与一国内刚来的湖南籍朋友临时结伴，回家后我们就主动隔离了。今天游览泽蒙，我们也是有备而来，都戴起了口罩。基本上都是国人。今天也是我来巴尔干国家这么多天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或许这之后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早上一个未曾谋面的武汉朋友询问我一些旅行的咨询，她现在印尼半个月，不能回国，只好在国外漂着。我因为曾经有过被隔离的经历，对她的现状非常同情，但是疫情的大爆发还远没有到来。今天在泽蒙住的小镇喂喂天鹅和鸽子，发发呆，吸吸新鲜空气。

D21.今天晚上12点的飞机回国。昨晚世卫组织的决定暂时对我们航班没太大影响。由于塞尔维亚和中国没有开通直航，我们需要在莫斯科转机。这次巴尔干三国行总计21天的旅行。自驾11天，2公里。觉得时间还是比较紧张，有几处遗憾，各种原因没有去成：其一，UVAC大峡谷。考虑到冬天积雪，开车上去的可能性不大。其二，莫克拉果拉，著名的SargenEight窄轨火车始发点，冬天不开火车。其三，萨拉热窝至少两晚以上，因为有很多历史遗迹可追寻。其四，弗尔尼奇亚卡矿泉水村需要呆上一周，因为这个村有7种温泉可以每天换着泡一次体验。其五，索科等矿泉村等周边许多矿泉村可以都呆上十天半个月。其六，黑山适合放松，可以多呆至少9天以上时间。科托尔和布德瓦一个峡湾景色，一个亚得里亚海景，可以分别住上几天。巴尔干这三个国家的好玩程度超出我想象，除了他们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抽烟外，其他的都不错。尤其是当我站在萨拉热窝的拉丁桥上，兴奋不已。仿佛这座让世界改变的桥梁也不断让我回忆起上个世纪过往的历史，精彩一幕幕重现。

另：今天在泽蒙小镇共买到36只外科手术口罩，2只3M口罩，还有我之前买的6个估计是工业用防尘口罩。走到最后一个药店的时候，老板热情的说：我们下周一到货，我们可以给你们国家的人订购，这些口罩都可以。我说今天我们就走了，他非要给我一本手册，标出他们店的地址电话，说给有需要的人。塞尔维亚这个国家的人非常热情。这些药店的人都知道我们冲着口罩而来。

转机中：莫斯科机场大雪。今天晚上在泽蒙的一家面包店吃完饭，店员问我们是游客还是在这里工作，当得知我们是游客时，她往后退了一大步，挥了挥手臂，有点避之不及的感觉。到了机场，刚过海关，我往前走了几米远，那个女士说再见！不要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恰好四个国人都带着口罩依次过关。我原本想走回去问她什么意思？后来想想算了。塞尔维亚虽然还没有疫情，但是一直也没入境限制，估计老百姓心理极度恐慌，所以这个阶段出国要谨慎。我在SARS期间坚持上班，也没有戴过口罩，今天在贝尔格莱德飞莫斯科短短三个小时的行程中，戴了2层医用口罩，由于呼吸不畅，导致心跳加快，浑身大汗，一度快要窒息，为了活命，把脑袋别在无人乘坐的前排座位空间，摘下了口罩吸氧。飞机上老外占大多数，基本不戴口罩，国人谁也不互相讲话，但是大多戴了口罩，也没有人咳嗽。下了飞机，买水吃药。莫斯科自动售货机有卖医用口罩，5个卢布，差不多4元多一个口罩。一会还有8个小时飞机回京，我的口罩我看是戴不住了，只能寄希望于飞机上没有感染人群。这既是一段愉快的旅行，同时也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最后，让我引用一句《黑羊与灰鹰》的话来结束此次的巴尔干三国行：“一个国家如果认清公正和仁慈的义务，也就是说，它禁止其公民沉溺于粗俗的仇恨中，给他们机会为爱而生，这样的国家较之忙于杀戮、劫掳的国家来说，有更多的机会存活于世…如果一个基于爱的国家，没有经过最大限度的抵抗，就屈服于一个基于恨的国家，那么在现实的世界中，它也滑进了后者的序列。所以，他们宁可选择让南斯拉夫被摧毁，也不投降于德国而苟活，做这样的选择是因为热爱生活，而不是热爱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