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来中东欧国家移民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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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东欧地区有着相当长的移民历史。20世纪50年代,随着(中)东欧国家工业化的展开,大批农村人口向城市迁移。但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浪潮。此后直到年政局剧变,中东欧国家的人员流动波澜不惊。而且,在社会主义时期,人们在国内的自由流动受到多种政策和法规的限制,向国外移民更是受到绝大多数东欧国家政府的严格控制。~发生的政局剧变使中东欧国家的移民行为发生相当大的变化。转轨初期的经济下降和失业率大幅上升,以及东西欧之间的发展水平差异推动中东欧国家众多民众向外移民。年开启的欧盟东扩改变了欧洲空间,创造了欧洲内外移民的新格局,促进了东西方移民大澎湃开展。

一转轨以来中东欧国家的移民概况

(一)中东欧国家移民的4个阶段

20世纪90年代初,当中东欧国家开始政治和经济转型之后,西方国家一度担心,取消国际旅行限制后,东西方会出现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但事实是,转轨开始后,中东欧国家并未即刻出现西方国家所担忧的情况,这些国家的移民潜力只是逐渐展现出来。

转型30年来,中东欧国家的移民运动大致可以划分为4个时期。

第一阶段(从转型开始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南斯拉夫联邦和捷克斯洛伐克联邦解体,这一时期移徙最直接的原因更多是所谓的消除族裔、民族和宗教团聚的障碍。以民族为基础的流动在人口流动中占重要比例。因此,这一时期人员流动大都在中东欧(包括苏联曾经的加盟国)区域内进行,由此出现了一个所谓单独的中东欧移民空间。

第二阶段(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到年欧盟第一次东扩):中东欧国家经济转型造成高失业率,但众多中东欧国家受益于西欧国家提供的循环性质的非正常移民和季节工方案,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些国家的失业问题。与此同时,在中东欧国家申请加入欧盟的过程中,欧盟不断放松劳动力自由流动的限制,加速了中东欧国家劳动力向西欧和南欧(主要是西班牙)的流动。这一时期,中东欧国家的移民具有明显的临时性,即众多移民是短期和循环的,永久移民规模不大。这不仅与欧盟相关法律限制有关,也与人们务实的考虑有关,导致临时或循环移民成为比永久移民更有利可图的选择,即在国外挣钱,在国内消费。人们也称这种临时的和循环流动移民为“不完全移民”。

第三阶段(年和年欧盟两次东扩之后):欧盟东扩加大了欧盟内部人员的流动性,对欧盟劳动力市场产生较大影响。这一时期,向外移民最多的国家分别是波兰、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当时欧盟15个成员国中来自中东欧国家的移民的数量从万增加到万。

第四阶段(年至今):年,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爆发,欧盟发生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欧盟境内的劳动力流动性下降,部分中东欧移民迫于生计不得不重返家园。在~年间,波兰、斯洛伐克、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等国出现较为明显的移民回流。在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移民回流主要是由于两国一些地区经济好转所致。在~年期间,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两国一些地区的移入人口超过移出人口。

在~年欧盟第一次东扩之前的15年间,已有大量来自中东欧国家的劳动力以各种方式和名义进入一些西欧国家。在此期间,一些西欧国家与波兰、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等国签订了双边条约,允许劳动力临时流动。年,德国与波兰签订了这样的条约,到年,有25万波兰工人前往德国从事季节性工作。英国与多个中东欧国家制订了季节性农业工人计划(SAWS),使波兰等中东欧国家的数万名工人可以在英国临时工作。荷兰也缔结了这样的协定。在此期间,来自罗马尼亚的大量合法和非法移民进入意大利和西班牙。据不完全统计,在保加利亚,涉足临时或季节工移民的人数占适龄劳动人口的6%左右,有些地方甚至高达45%;在罗马尼亚,这类临时移民占总人口的1~2.8%。在年欧盟首次东扩之前,中东欧国家的劳动力流动多为临时和短期性的,且多以“外籍工人”的面貌出现。而且,在年之前,绝大多数中东欧国家为向外净移民国家,只有捷克例外(见表1)。

表1~年中东欧国家的移民状况

国家

净移民(千人)

罗马尼亚

-

保加利亚

-

波兰

-

立陶宛

-

拉脱维亚

-

爱沙尼亚

-

斯洛伐克

-53

斯洛文亚

-5

捷克

19

匈牙利

26

总和

-

(二)欧盟东扩后中东欧国家移民的几个特征

年和年欧盟两次东扩后,中东欧国家的移民运动进入一个新阶段,出现如下几个新特征。

首先,年和年欧盟两次东扩后,中东欧新成员国劳动力流动规模空前增大。据统计,欧盟首次东扩后从8个中东欧新成员国移出的劳动力移民存量从年的89.3万增加到年底的万,占欧盟15个老成员国人口总数的0.5%。换句话说,年后,平均每年从中东欧新成员国进入老成员国的劳动力移民大约为25万人,而~年间年平均仅为6.2万人。其中,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移民到欧盟老成员国的人数持续增加,从~年间,增加到万人。年扩大后,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两个新成员国移民占欧盟15个老成员国人口总数的0.4~0.5%,而年时,两个国家的移民总数只占欧盟老成员国人口总数的0.2%。这期间,中东欧新成员国的移民目的地相对集中。数据显示,自年欧盟扩大以来,移民数量增幅最大的是爱尔兰和英国。自年以来,英国和爱尔兰吸收了来自中东欧新成员国近70%的移民,因为奥地利和德国设置了长达7年的劳动力自由流动过渡期(见表2),导致合法移民人数下降。而较早开放劳动力市场的国家接受了更多的劳动力移民。

表2欧盟成员国对中东欧新成员国人员流动的限制

欧盟成员国

取消限制中东欧新成员国人员自由流动的日期

年扩大后

英国、爱尔兰

年5月1日

希腊、西班牙、葡萄牙、芬兰

年5月1日

意大利

年7月27日

荷兰

年5月1日

卢森堡

年11月1日

法国

年7月1日

比利时、丹麦

年5月1日

德国、奥地利

年5月1日

年扩大后

捷克共和国、爱沙尼亚、塞浦路斯、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芬兰和瑞典

年5月1日

希腊、匈牙利、丹麦和葡萄牙

年1月1日

西班牙

年1月1日(年1月1日重新实施限制,年1月1日取消)

意大利、爱尔兰

年1月1日

德国、英国、奥地利、比利时、丹麦、法国、荷兰、卢森堡、马耳他

年1月1日

欧盟劳动力统计数据显示,年欧盟扩大后的10年内,居住在15个欧盟老成员国的欧盟公民总数增长了5.5倍,从年的万增至年的万,其中,来自10个中东欧新成员国的移民总数约万,平均每年移民50万。

其次,虽然欧盟两次东扩之后出现了大规模移民,但年欧盟东扩后移民的增幅远高于年东扩后出现的移民规模。其原因大致有三:(1)年和年欧盟两次东扩时,成员国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期有所不同。年欧盟首次东扩时,欧盟规定,根据各成员国不同国情,可以在扩大之日起立即向新成员国开放,也可以设立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期。除英国和爱尔兰在年首次东扩之日起就向中东欧新成员国开放了劳动力市场之外,大部分老成员国都遵照“2+3+2”的模式设置了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期(见表2),即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年限可以为2年(如希腊、西班牙、葡萄牙和芬兰),也可以是5年(如法国、比利时和丹麦),但最长不能超过7年(如德国和奥地利)。整体而言,成员国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期相对较短。而年扩大时,大部分老成员国将开放劳动力市场的过渡期限设为7年,这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合法移民的时间;(2)在欧盟东扩之前,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公民已经大规模(合法和非法)进入了欧盟劳动力市场;(3)年爆发的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导致大多数欧洲国家经济停滞和下滑,部分经济部门的劳动力需求下降,对中东欧新成员国部分劳动力流动产生消极影响。

表3~年间中东欧新成员向欧盟老成员国移民数量

单位:千人

国家

年份

保加利亚

捷克

74

71

爱沙尼亚

28

34

45

59

68

拉脱维亚

23

32

57

80

立陶宛

50

99

匈牙利

92

92

波兰

罗马尼亚

斯洛伐克

66

99

斯洛文尼亚

34

36

38

41

43

再次,中东欧移民到欧盟老成员国的情况越来越稳定。从年到年,波兰在荷兰、爱尔兰、德国和英国这四个国家的移民平均停留时间至少增加了18个月。这表明,中东欧的移民在欧盟的框架内进行自由流动已经越来越持久。

最后,欧盟东扩改变了中东欧国家的移民类别。移民中受教育程度更高、更多来自城市的年轻人的比例开始增大。到年,欧盟40%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来自中东欧新成员国。新移民受教育程度更高,与移民接受国所提供的工作岗位的要求呈正相关。虽然部分高学历移民在目的国实现了“人尽其才”,但至少三分之一的高学历移民在其就业岗位上是“知识浪费”,因为诸多岗位只需中低端人才即可。

(三)双向移民

在中东欧一些民众移民西方国家的同时,随着经济发展,中东欧一些国家也日益成为其他国家的移民目的国,使中东欧成为双向移民地区。中东欧国家的移民主要来自邻国。在中欧,捷克的移民主要是斯洛伐克人(占全部移民总数的39%),斯洛伐克的移民主要是捷克人(55%),移民波兰的主要是乌克兰人(33%),移民匈牙利的主要是罗马尼亚人(49%)。罗马尼亚的摩尔多瓦人占全部移民总数的25%,移民斯洛文尼亚的波黑人则占到全部移民总数的34%。

在向中东欧地区的移民中,来自非欧盟成员国的移民占移民总数的比例几乎占四分之三(72%),与欧盟15个老成员国相若(75%)。在中欧国家的移民存量和流动移民中,来自独联体国家的移民,如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和俄罗斯人占相当大的比例。在波罗的海三国中,俄罗斯移民占三国移民存量的90%以上(年)。而在匈牙利和斯洛伐克,非欧盟国家移民不到移民总数的一半。在保加利亚,俄罗斯人占外来移民的24%。这种情况不仅与它们的地理位置有关,也与目的国相对较高的经济吸引力有关。

来自独联体国家的移民有几个特点。首先,来自独联体国家的移民具有临时性、循环性和不定期性等基本特征。这与部分中东欧国家对非熟练劳动力移民采取的相对限制性措施有关,即临时工作许可签证数量大大超过永久工作许可签证数量。其次,移民目的国中外国公民的比例相对较小。年,在欧盟15国,外国公民的平均占比约为10%,有些国家超过12%。而在中东欧国家,这一比例更低,比例最高的斯洛文尼亚还不到6%。第三,乌克兰是中东欧地区外国劳动力的主要来源国。乌克兰的主要移民目的地是德国、意大利、波兰和捷克。而波兰、捷克等中东欧国家只是他们前往更富裕国家的第一站或最容易的一站。因为这两个国家获取工作许可签证很简单。在波兰,年此类签证的数量为23.5万份,年骤增至万份。中东欧国家双向移民的具体数据详见表4。

表4~年中东欧国家双向移民状况一览表

移(入)民存量

(百万)

移(入)民存量占总人口比例(%)

移(出)民存量

(百万)

移(出)民存量占总人口比例(%)

中东欧

3.6

3.5

13.8

13.4

保加利亚

0.2

2.1

1.3

18.2

克罗地亚

0.5

12.9

0.9

21.9

捷克

0.4

4.1

1.0

9.0

爱沙尼亚

0.2

14.6

0.2

15.1

匈牙利

0.5

5.0

0.6

6.5

拉脱维亚

0.3

13.2

0.4

19.1

立陶宛

0.1

4.4

0.6

20.9

波兰

0.6

1.7

4.7

12.4

罗马尼亚

0.4

1.8

3.6

18.2

斯洛伐克

0.2

3.4

0.4

6.5

斯洛文尼亚

0.2

10.6

0.1

6.9

西巴尔干

1.1

6.1

4.4

24.5

阿尔巴尼亚

0.1

1.6

1.1

39.8

波黑

0.1

1.1

1.7

49.5

北马其顿

0.1

6.2

0.5

25.7

黑山

0.1

11.2

0.1

21.9

塞尔维亚

-

-

-

-

(四)西巴尔干地区移民

20世纪90年代初南斯拉夫解体后,暴力冲突不断,从中央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缓慢转型,严重的腐败、野蛮,以及宗教沙文主义和民族主义盛行。这些因素不断引发西巴尔干国家的大规模移民潮,扩大了本已庞大的移民群体。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在-年间,来自巴尔干半岛西部的万人生活在国外,使该地区的平均移民率达到24.5%(不含塞尔维亚),其中,波黑高达49.5%,其后依次为阿尔巴尼亚(39.8%)、(北)马其顿(25.7%)、黑山和克罗地亚(21.9%)。

年,全球经济危机重创了西巴尔干地区经济。经济学人智库称,年,西巴尔干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比年的水平仍低近10%,而年7月加入欧盟的8个中东欧国家的GDP则比年平均高出近60%。这种灰暗的经济景观进一步推动西巴尔干国家民众走出国门,寻找其他机会,以获得更好的生活。同时,那些仅仅是为争取体面生活的人也越来越希望移民他国。

二影响移民的若干因素

如同商品、资本,甚至技术的跨国流动,移民也受一系列因素的影响。潜在的移民会权衡经济、社会和其他个人成本和利益,以决定是否迁移和迁移到哪里。但总的趋势是,人们一般从低工资国家移民到高工资国家,被当前和未来就业机会更好的劳动力市场所吸引。世界银行列举了影响移民的所谓“推出”和“拉入”因素(见表5)。

表5影响移民的“推出”和“拉入”因素

推动因素

动机类型

拉动因素

贫困

经济和人口因素

更高的工资前景

改善生活水平的潜力

个人和专业发展

失业

政治因素

安全

政治自由

低工资

社会和文化因素

家庭团聚

民族家园

非歧视

总体而言,影响移民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收入差距和就业差距。收入差距或许是影响劳动力流动的最重要因素。在20世纪80年代末,中东欧国家的人均收入只有西欧国家平均水平的1/8,到年时进一步下降,为1/10(保加利亚为1/12)。中东欧国家的经济转轨进一步提升了这些国家的失业率。世界银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国家之间的收入差异对外来移民有强大的吸引力。移民目的国的人均GDP每增加美元,移民选择该目的地的可能性就会增加10%。而中东欧国家之间的人口流动对收入差距的敏感性则小得多。同样水平的收入差距只会使移民的潜在可能性增加4%。这种差异表明,其他因素也对移民产生了重要影响。例如,欧盟内部的自由劳动力流动的相关规范,或中东欧国家之间的历史和政治联系等。收入差距只是导致产生移民动机的一个原因。不同劳动力市场的就业率和机会差异也很重要。

第二,劳动力市场因素。随着国家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变和产业结构重组,中东欧国家的失业率曾在很长时间内居高不下。从个人角度看,失业导致失业者收入减少或完全消失,生活水平下降,健康恶化并滑向社会的边缘。从国家层面看,失业率居高不下意味着预算收入的损失,导致公共财政状况恶化。因此,失业成为使总的经济状况恶化的一个重要因素,并因此降低特定人口的生活水平,它反过来又推动人们寻找更好的生活条件。这是理解中东欧国家移民规模的重要方面。

第三,成本因素。影响移民的一个重要的决定因素是物理和文化距离。远距离或带来高昂的交通成本,经济拮据的移民因预算考虑大多选择临近国家移民。同时,文化的适应性和定居的成本也是移民必须考虑的。好在先期移居西方国家的人们大多都已建立了特定的社区和人脉网络。这些移民网络帮助后来的本国移民在移民接受国寻找工作,克服语言和法律障碍,开始新的生活。加入欧洲联盟是决定中东欧成员国在欧盟内部移民规模和分布的一个关键因素。

第四,与移民政策没有直接联系的国内政策等其他因素。如果人们无法获得适当的公共服务,政治权利受到限制,或者感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即使没有明确的国内冲突,他们也更有可能移居国外。这些因素也影响到移民流动的教育、技能、性别和年龄构成。技能构成是对移民接受国和移民来源国具有经济影响的关键性决定因素。高收入国家吸引了众多拥有技术背景的移民。这些目的国拥有自由选择技能性人才的移民政策,人力资本回报也较高。这些移民更容易克服物理距离、语言差异和政策障碍,能够“流动”到更远和更多样化的国家。

三经济危机与移民回流

一般而言,移民通常对经济周期反应敏感,并成为劳动力市场的“缓冲”。在经济景气时期,移民填补了接受国就业职位空缺,解决了劳动力需求问题,并有助于缓解通胀压力。同时,移民还有效地缓解了来源国劳动力市场的劳动力过剩问题,帮助缓解失业问题和提高在职人员工资。在经济困难时期,部分移民选择返回来源国或前往其他有工作机会的目的地。

当然,如果是临时移民,其回流的决定将不仅基于移民接受国当前和未来的收入,而且基于来源国未来的预期回报。移民回流的主要动机包括偏爱本国的消费、家庭和国内人脉网络,享受移民来源国和接受国之间的相对价格差(高工资和低价格)。当移民的上述某些预定目标实现时(如完成教育或积累一定数量的财富),移民回流便可实现。此外,高素质人才可能会发现在家更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另外,由于众多移民在移民接受国只能从事低技术含量的工作,因此,这些移民可能更愿意返回家乡,从事更能够发挥其才干的工作。

数据显示,从年开始,移民回流有所增加(见图1),并在年达到高峰。英国和爱尔兰两国中的欧盟中东欧成员国劳动力回流最快,尤其是波兰移民。在年5月至年3月期间,年加入欧盟的8个中东欧国家移民英国的人数达到万,其中近一半在年底返回来源国。当然,并非所有离开欧盟15国的中东欧移民都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至少其中一些人选择了继续移民到其他目的地国家。

图1-年中东欧4国移民回流状况

单位:千人

资料来源:OECDInternationalMigrationDatabase

移民的这种重复或循环回流会带来三方共赢局面,即移民来源国和接受国都从高度灵活的移民中获益,同时,移民本身也获得经济利益。移民回流对移民来源国有利,因为回流能带来新的技术和能力,增加整体人力资本,提高生产力,也在一定程度上消除移民和人才外流的负面影响,对移民来源国的劳动力市场和整体经济增长前景产生积极影响。移民来源国也从侨汇中获益。最后,技术移民的回流可能会促进来源国与接受国贸易和投资。

四移民对输出国的社会经济影响

移民对来源国社会经济产生多方面影响。影响主要包括对来源国的劳动力市场、金融市场、劳动生产率、国家竞争力、人口增长率、退休制度和社会保障等方面。

第一,移民对输出国的竞争力产生影响。移民可以通过几个渠道使来源国的竞争力恶化。人力资本大量外流,导致输出国劳动力短缺,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员的移民加剧了这些国家业已存在的高技能劳动力短缺的问题。这个问题在波罗的海和东南欧国家特别严重。熟练劳动力的大量外流会降低劳动生产率。一项分析表明,在5~年期间,如果没有大量移民外流,中东欧国家的累计实际劳动生产率增长会高出约6个百分点。这种影响在东南欧国家尤其明显。此外,技术工人的移民降低了输出国的全要素生产率。5年至年期间,如果没有技术移民,中东欧国家全要素生产率的累计增长率会高出2.5%。

此外,劳动力的减少对国内工资造成上行压力。在波罗的海国家和西巴尔干国家,大量技术工人外流导致这些国家工人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议价能力提高,企业面临着职工工资上涨的压力。

第二,移民对经济增长和收入趋同产生负面影响。实证分析表明,在5-年期间,如果没有大量向外移民,中东欧国家的实际GDP增长率平均会高出7个百分点。反过来,由于经济增长下降又减缓了人均收入的趋同,特别是在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克罗地亚和罗马尼亚,这些国家对外移民中年轻人和有技能者比例较高。在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斯洛文尼亚也有类似影响。同样,在5~年期间,如果没有大量技术人才移出,在欧盟东扩10周年的时候(年),欧盟的中东欧成员国与欧盟28国的人均收入差距原本可以缩小5个百分点。

第三,移民降低了中东欧国家适龄劳动人口的潜在增长率。自年以来,移民使适龄劳动人口的年平均增长率降低了大约0.5~1个百分点,东南欧和波罗的海国家的表现尤其明显。在9~年间,移民导致阿尔巴尼亚、黑山、罗马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的适龄劳动人口年增长率减少了0.6%~0.9%。在这些损失中,大约2/3可以归因于移民对劳动力供应的直接影响。

第四,移民对输出国人口结构产生了消极影响。向外移民使移民输出国出现两个相互关联的人口进化过程:一方面,工作年龄人口大量外流;另一方面,人口老龄化日益加剧。人口中老年人比例的上升推高了抚养比率,加大了政府养老金和医疗支出。到年,中东欧国家主要由养老金和医疗支出推动的社会支出相对于GDP增长了约2.5个百分点。为抵消社会支出压力带来的日益加重的财政负担,部分中东欧国家提高了劳动税(labortax)。移出人口与总人口之比每增加1个百分点,劳动税就增加4.4%。反过来,更高的劳动税可能会增加结构性失业,阻碍经济增长。

第五,侨汇对移民输出国产生某些积极影响。侨汇在减少移民输出国贫困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它可促进投资,支持消费并促进金融深化(私人信贷和储蓄占GDP的百分比)。一项跨国研究显示,在严重依赖侨汇(侨汇占当年GDP的比率超过10%)的国家,侨汇在金融深化和在支持私营部门活动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表6为~年中东欧10国的侨汇状况。

表6~年中东欧13国侨汇状况

单位:百万欧元

国家

阿尔巴尼亚

7

2

波黑

6

保加利亚

1

6

克罗地亚

捷克

1

匈牙利

4

黑山

-

北马其顿

波兰

罗马尼亚

塞尔维亚

-

斯洛伐克

8

斯洛文尼亚

8

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如图2所示,年,在中东欧国家和地区中,西巴尔干国家和地区个人侨汇占本国(或本地区)当年GDP比重最高,按占比从高到低排序,这些国家或地区依次为黑山(25.4%)、科索沃地区(15.6%)、波黑(10.9%)、阿尔巴尼亚(9.4%)、塞尔维亚(8.1%)。这表明,这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对侨汇的依赖更多。在欧盟中东欧成员国中,克罗地亚(6.6%)、保加利亚(3.5%)和拉脱维亚(3.5%)侨汇在当年GDP的比重中较大。中东欧国家侨汇的主要来源国是德国、瑞士、美国、英国、希腊、意大利、加拿大、澳大利亚、西班牙和土耳其。

图2年侨汇在中东欧国家GDP中所占比重

单位:%

总体而言,侨汇对金融发展中信贷相关指标的影响强于对存款相关指标的影响。私人部门信贷在GDP中所占的份额是受汇款影响最大的。侨汇占GDP的比例每增加一个百分点,私营部门信贷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就会增加0.59至1.15个百分点。侨汇对存款总额的影响也很大。

小结

转型30年来,中东欧国家发生了规模空前的移民潮。移民的主要动因是经济,移民的主要目的地是西欧国家。移民活动改善了移民自身的生活,侨汇使其家人和移民来源国受益。

年之后,特别是欧盟东扩之后,中东欧国家的移民主要在欧盟内部移动。在中东欧国家中,波兰、罗马尼亚、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和波黑等国家是向外移民大国。

西巴尔干国家大规模向外移民主要是受20世纪90年代连绵不断的武装冲突,经济发展缓慢,腐败严重和民族主义泛滥等因素的推动。年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危机又重创了西巴尔干地区经济。灰暗的经济景观进一步推动西巴尔干国家出现移民潮。从移民率的角度看,西巴尔干这些小国都是名副其实的移民“大国”。

在向外移民的同时,很多中东欧国家也接受了大量来自周边国家,尤其是独联体国家的移民,这就使得中东欧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双向移民地区。

中东欧国家大量向外移民的主要驱动力是东西欧之间存在明显的工资差异。此外,移民来源国的经济形势、劳动力市场,以及其他因素也是推动移民活动不容忽视的因素。

年爆发的金融危机以及随后的经济危机,导致部分东欧国家的移民回流。回流移民男性多于女性,家庭团聚是移民回流的重要考量。移民回流给移民来源国带来新的技术和能力,增加了整体人力资本,提高了生产力,对劳动力市场和经济增长前景产生积极影响。

移民对输出国社会经济产生诸多方面的影响。由于人力资本大量外流,导致输出国劳动力短缺。移民降低了中东欧国家适龄劳动人口的潜在增长率,老龄化趋势明显,推高了抚养比率,加大了政府养老金和医疗支出。这些因素不同程度上都对移民输出国的社会经济产生消极影响。

如何保持经济可持续发展,不断缩小与西方国家的经济和收入差距,改善国内就业市场,以减缓本国向外移民的速度,减小移民规模,改善人口结构,是中东欧国家必须应对的挑战。(注释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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