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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没有西方殖民者,土著之间的屠杀更加残酷!
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战争的残酷程度:当两支敌对军队之间势均力敌时,他们之间的战争因长时间不能决定胜负,其战争就可能极为残酷;而当两个敌对军队实力相差悬殊的时候,胜负很容易判明,反而战争不会很残酷。这就是欧洲人与非洲人或美洲印第安人之间的实际情况。血河之战祖鲁军伤亡人,据说布尔人只有两人受伤。实力悬殊可见一斑。而被史学家和南非黑人大肆渲染的屠杀不过伤亡人。没有人确切统计上述土著部落之间的混战死了多少人,但不少地方已经到了白骨遍野的地步,可想死亡之数绝不少于血河之战的十倍,乃至百倍。
欧洲人的到来引起了土著人的反抗,土著人也进而遭受了屠杀。这是历史的悲剧。欧洲人自己的文明程度也在成长之中。但欧洲人的屠杀是否就比部落之间的混战更残酷,我们则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没有白人殖民者,土著部落照旧自相残杀,而且更加残酷
1.极其落后的南部非洲,解决社会冲突的方式也极其残酷和原始。
人们论述非洲时总是有这样的结语:欧洲殖民者的到来中断了非洲正常的社会发展进程。一提到殖民者,人们总是将他们与贩卖奴隶、屠杀土著结合在一起。这样说总是自觉不自觉地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在欧洲人没来以前,那里如田园诗一般的美好。实际情况绝非如此,在欧洲人来到以前,撒哈拉以南的非洲社会生产力普遍低下。除个别地区外,还都刚刚处于铁器的普遍使用阶段,多数地区采用原始的烧林耕作法,仅有少数地区采用了作物轮种、施肥等集约耕种法。农业上甚至还不会使用畜力。由于没有成熟的文字,社会的组织水平极低,许多地区还没有出现过国家组织。原始公社制度的残余还广泛存在,部族与大家族制仍然是社会生活的基础。
由于没有国家或其他大型公共权力的存在,人们之间、部落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就没有解决的途径。同我们看到的任何同一水平文明的历史一样,只要不是人口过于稀少,他们就只能陷入无休止的冲突或战争之中。也就是说,没有白人殖民者的到来,土著部落之间不可能和谐共处,只能在不断的互相残杀中可怜地活着。以下,我们以南非殖民统治者到来以前的两个著名土著领袖恰卡和丁刚(或丁干)为例,看一看欧洲人到来之前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2.祖鲁酋长征伐历程带来的灾难。
恰卡出身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氏族——祖鲁,其父森赞康纳是个只统辖人的小酋长。童年时期,恰卡因父母的婚变而寄居于母方氏族(兰吉尼)。牧童生活和坎坷的境遇使他炼就坚强勇猛的性格,他身材魁梧,胆略过人。年,他离开本部落投奔姆塞思瓦酋长国,年应召入伍。他勇敢善战,卓具指挥才能,屡建战功,深得丁吉斯瓦约的赏识,获得“勇士”(Sikiti)称号,升任指挥官。
年森赞康纳死去,其庶子西古贾纳继位。恰卡借丁吉斯瓦约的一支军队杀回本部落,从其异母兄弟手中夺得酋长宝座。恰卡以本氏族青年为主,建立了一支剽悍善战的军队。毗邻部落慑其武力,纷纷归附。一年之内,恰卡统辖的地盘从平方英里扩大到平方英里,军队由人增加到人,并兼并了6个部落。丁吉斯瓦约将恰卡所统率的祖鲁军队作为姆塞思瓦禁卫军。
年丁吉斯瓦约被俘遭戮后,姆塞思瓦王国群龙无首,濒于瓦解。恰卡立杀新酋长,取而代之,任命亲信为姆塞思瓦各级指挥官,重建权力。兹威德乘恰卡立足未稳,兴兵讨伐。年4月,兹威德率00人的大军侵入白乌姆福洛齐河南岸。恰卡指挥祖鲁0名精兵,在格夸科利山丘击败恩德万德韦军队,但自己军队也伤亡严重。这一战役使恰卡声威大振,成为姆塞思瓦公认的国王。他乘胜利的余威出兵攻打夸比,吞并了这个祖鲁人的前宗主国。从此,祖鲁王国疆域往北扩至乌姆福洛齐河,西抵恩康得拉森林,面积达平方英里,共辖30个部落。
年末,兹威德派遣全部人马约人进犯祖鲁。面对优势的敌军,恰卡先行撤退,烧毁沿途粮草,诱敌深入,不断以小股部队夜袭侵扰敌军。当恩德万德韦军深入到图盖拉河时,因粮草不济发生饥荒,被迫仓猝退兵,抢渡姆拉图彻河。以逸待劳的恰卡抓住战机,率追兵半渡而击,疲惫不堪的敌军溃散四逃。恰卡乘胜追击,摧毁了恩德万德韦的后方基地。兹威德仅以身免,率残众逃往北方。战胜北方强敌之后,恰卡又向富饶的图盖拉谷地和东海之滨扩展,征服了姆博、恩科洛西、塞列、图利等酋长国。祖鲁王国的版图扩大到11平方英里,北至蓬戈拉河,南至图盖拉,西抵德拉肯斯山,兵员总数达00人,是当时南部非洲空前强大的军队。恰卡部队连年出征,击败一个又一个酋长国和王国,多个部落并入了祖鲁王国。在这块原来星罗棋布地分布着众多酋长国的地区崛起了一个统一的王国,辖区内数十万居民从此都被(欧洲人)称为祖鲁人。恰卡的军事行动促进了一个新民族的形成。
—年,恰卡分兵两路,北路进攻索尚加,南路主力进攻乌姆库卢河的庞多人。年9月24日,正当军队北征未归之时,恰卡的两个同父异母兄弟丁刚(也译为丁干)和姆兰加尼发动宫廷政变,刺死恰卡。丁刚在杀死同谋者姆兰加尼和北征归来的大将姆德拉卡之后,终于登上宝座。他虽是弑君者,却又是恰卡事业及其政策的继承者。他继位后面临的国外形势十分严峻。十多年来兵连祸结,对农牧业生产破坏甚巨,土地荒芜,人丁减少。
祖鲁王国建国肇始,远未巩固。姆法肯战争正在德拉肯斯山以西炽烈进行,一些酋长国首领不愿臣服祖鲁王朝统治,伺机率部离去。夸比人乘机叛离,南下进入庞多兰。年,索尚加的加扎王国也自行独立。丁刚为阻止祖鲁王国分崩离析,重新部署兵力,在要地驻屯重兵,保持恰卡所建立的一套军政制度,维持一支强大军队。他对叛离者和拒纳贡赋的氏族贵族严惩不贷,三次派军远征德兰士瓦高原,讨伐叛离的恩德贝莱人,并诛灭夸比人首领恩奎索。他害怕其众多的异母兄弟弑君篡位,于是便滥杀无辜,只有潘达和格奎得以幸免。
祖鲁人的连续征伐造成了连锁反应。受到攻击的马图昂部落又去进攻赫卢比人;赫卢比人被迫翻越德拉肯斯山,挟其祖鲁模式的军队横冲直窜,又在山以东成了强者。它于年进攻苏陀人的军事行动,在德兰士瓦高原上吹响了迪法肯战争的号角。兹旺根达巴率部众往西北迁徙,年进入赞比西河以南的罗兹维王国境内,在布拉瓦约停留一个时期。年,恩哥尼人在塔巴扎卡曼博击败罗兹维军队,劫掠洛米和德赫洛—德赫洛两个城镇,女将尼亚玛朱玛杀死罗兹维末代国王(“曼博”),据说津巴布韦文明即毁于此时。马蒂旺在年受到祖鲁军队再次攻击而南撤。年,马蒂旺率众进入南恩戈尼人地区,坦布人吁请开普殖民当局支援。恩格韦尼人受到坦布人、科萨人和殖民军组成的联军的进攻,在姆塔塔河附近的姆布霍隆波被打散,残众一部分归附莫舒舒,一部分成为芬果难民,一部分由马蒂旺率领返回祖鲁兰。不久马蒂旺被丁刚所杀,残部逃往斯威士兰。
以上只是断续、简略地对这场混战进行了描述。部落兼并战争具有原始的残酷性和破坏性。赫卢比人、恩格尼人、特洛夸人和恩德贝莱人的劫掠队伍所经之地,造成相当大的破坏。居住在奥兰治河和瓦尔河之间的苏陀人公社几乎无一幸免。数以千计的居民四处逃散,或向北渡瓦尔河;或向西南在格里夸人(科伊人与白人的混血种)土地上暂获栖身之地;或进入南恩戈尼人酋长国;或迫不得已进入开普殖民地为白人农场主做工。在广大草原上,大半居民点化为废墟,畜群消失,耕地荒芜,不少地方白骨遍野。
历史学家在描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说:这些战争实质上是南部非洲国家形成时期的部落兼并战争。在南部非洲历史上,它是孕育着新国家或新民族的氏族部落社会的助产婆。的确是孕育新的国家,但以非洲当时文明程度绝不可能是一个长治久安的国家。这个国家的水平绝对超不过中国夏商周以前传说的程度。用不了十年二十年这个国家就会崩溃、四分五裂,而陷入一场新的混战之中。
3.欧洲人对土著人的征服残酷性远逊土著人之间的征伐。
欧洲人的到来引起了土著人的反抗,土著人也进而遭受了屠杀。这是历史的悲剧。欧洲人自己的文明程度也在成长之中。但欧洲人的屠杀是否就比部落之间的混战更残酷,我们则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年10月中旬,布尔人领袖雷提夫从纳塔尔港致信丁刚,要求后者让布尔人在毗邻祖鲁领土的无人地带居住。雷提夫语含威胁地说:姆齐利卡齐的不妙下场,就是行为不端的国王的下场。接着,雷提夫率15名骑兵窜入祖鲁首府姆冈冈德洛武,向丁刚索取土地,未果。年2月3日,雷提夫率71名骑兵和30名科伊仆役再次进入祖鲁首府。他大肆夸耀布尔人如何打败恩德贝莱人。丁刚决定消灭这股不速之客,以消除迫在眉睫的威胁。雷提夫要求丁刚在一份割让土地文件上画押。为了麻痹敌人,2月4日丁刚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之后,他以举行战舞表演为名调动军队。2月6日,在为雷提夫一行举行的送别集会上,丁刚下令祖鲁战士逮捕雷提夫及其随从,并全部处死。
2月16日,祖鲁军在图盖拉河流域消灭了占领布须曼河和布劳克兰河之间土地的布尔农场主。随后几个月,祖鲁军摧毁了纳塔尔境内几乎所有的布尔人堡垒和农场。9月,马里茨在东部边区援军到来之前就去世了。侵入纳塔尔的布尔人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在祖鲁人不断反击下,布尔人遭受自年开始大迁徙以来最惨重的损失,3人中死去人。布尔农场主各自逃散,溃不成军。残存于纳塔尔的布尔农场主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一致请求开普殖民地赫拉夫里内特边区的民团司令官比勒陀利乌斯前来领导他们。
11月20日,比勒陀利乌斯被任命为布尔军总司令。他着手整顿民团纪律,征募名精干骑兵,装备57辆满载弹药辎重的牛车,配备2门小炮。12月15日,进入纳塔尔的布尔骑兵前哨与祖鲁前锋接触。比勒陀利乌斯在恩康姆河河套上摆下环形牛车阵,把几十辆牛车首尾相接,利用深邃的河水掩护背后的侧翼。布尔人在武器和军事技术上都占有优势。他们在防守时利用牛车作为掩体,发挥枪炮的密集火力;追击时以骑兵开路,从马上射击挥砍。祖鲁军除少数人拥有火器外,绝大多数人只有刺矛和投枪。布尔人燧发枪的射程为祖鲁人投枪掷程的两倍,对密集队形杀伤力尤大。祖鲁军在军事上本有突袭和设伏的优势。12月16日凌晨,祖鲁战士排成密集的公牛角阵,惊天动地呐喊着向布尔人的牛车阵发起冲锋。血战持续了两个小时。祖鲁战士轮番持矛冲锋,伤亡惨重。丁刚下令撤退。布尔骑兵纵马狂追。祖鲁军被击溃,伤亡人,鲜血染红了恩康姆河,“血河”因此得名。血河战役后,布尔军乘胜进击,占领祖鲁王国首府,丁刚退往北方。丁刚于年在斯威士兰境内去世。[1][1]
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战争的残酷程度:当两支敌对军队之间势均力敌时,他们之间的战争因长时间不能决定胜负,其战争就可能极为残酷;而当两个敌对军队实力相差悬殊的时候,胜负很容易判明,反而战争不会很残酷。这就是欧洲人与非洲人或美洲印第安人之间的实际情况。血河之战祖鲁军伤亡人,据说布尔人只有两人受伤。实力悬殊可见一斑。而被史学家和南非黑人大肆渲染的屠杀不过伤亡人。没有人确切统计上述土著部落之间的混战死了多少人,但不少地方已经到了白骨遍野的地步,可想死亡之数绝不少于血河之战的十倍,乃至百倍。事实上,布尔人正是在土著人混战之后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的情况下才迁移此地的。布尔人也是一群可怜的人,他们的祖先是在欧洲被人驱逐的三四等公民,而在南非,他们又受到英国人的挤压而不得不迁移。他们也有理由活下去。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被称为非洲的世纪。那个时候,民族解放运动风起云涌,黑人国家兴高采烈地赢得了独立。在一派兴高采烈的狂欢之中,有一个国家是最沮丧的,那就是南非。南非白人种族主义政权极其顽固。他们不顾整个国际社会的咒骂与谴责,疯狂地推行着种族隔离和种族歧视政策。联合国、英联邦,几乎所有的国际组织和所有的国家都异口同声地谴责南非,制裁南非。南非成了这个世界可怜的弃儿!
南非白人总算熬过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民族解放运动,最后在国际国内强大的压力之下虽然并不情愿,但还算主动地进行了民主宪政的改革:曼德拉放了出来,执政的国民党和非国大等进行了谈判。直到年,南非终于实现了黑白人之间的权力交接。此时,南非的黑人比其他国家的黑人晚解放了至少三十多年。
今天,当我们环视整个非洲的时候,我们却惊奇地发现:南非这个最晚解放的黑人国家却是整个非洲黑人生活最幸福的国家。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让人兴奋呢,还是令人沮丧呢?
无论你在感情是否能够接受,南非与其他非洲国家的对比,让我们不能不反思过去发生过的许多事情:民族解放运动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其后果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殖民主义的历史地位是否应当重新评价?更进一步,被压迫民族,被压迫阶级应当怎样争取自身的权利?
急速摆脱殖民统治并没有给非洲带来希望,反而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政变、独裁和贫穷
1.殖民主义的双重使命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殖民主义到处都受到打击。然而,在这一边倒的对殖民主义的挞伐之中,我们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客观。事实上,早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最激进的革命理论家马克思也对殖民主义的作用进行了比较客观的总结。马克思对殖民主义的认识集中见于年他所写的《不列颠在印度的统治》、《不列颠在印度统治的未来结果》这两篇文章里。在此,马克思为我们揭示出了殖民主义的客观历史作用:“英国在印度要完成双重的使命:一个是破坏性使命,即消灭旧的亚洲式的社会;另一个是建设性使命,即在亚洲为西方式的社会奠定物质基础。”[1][1]非洲处于原始部落文明状态的社会,远比亚洲还落后数千年,对其进行破坏难道不是一种进步吗?在那里奠定物质基础,对非洲人难道没有益处吗?人们根本没有来得及仔细权衡利害得失就迅速地被卷入到民族独立的惊涛骇浪之中。
2.殖民统治促使非洲社会实现跨越性发展。
事实上,欧洲人的殖民统治除了有罄竹难书的罪恶以外,也给非洲带来了单纯靠非洲自己要用数千年的时间才能实现的社会进步。欧洲人带来了语言文字、先进的教育和新的生活方式。殖民者在非洲大规模进行开发投资,加速了非洲采矿业、动力工业等工业部门和农业一些部门的发展。据统计,年,外国资本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总投资中,英属殖民地的投资为9.41亿英镑,占77%;比属殖民地约占12%;法属殖民地约占6%;葡属殖民地约占5%。这些投资彻底地改变了非洲的面貌:至年,帝国主义国家在非洲一共修了多公里的铁路,平均年修筑多公里。除铁路外,重要的交通设施是公路和港口。黄金海岸形成了公路网,年达到了多英里;同时又扩建了4个港口,运输网络将金矿产地、可可种植地区同主要城市和沿海港口联在一起。肯尼亚的白人统治当局仅在年就拿出5万多英镑修建道路。比属刚果的公路修建从年代初开始,到年时已建成4.3万多公里。南非新建的公路到年时已有8万多公里,耗费建筑资金多万英镑。港口的建设发展也很迅速。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20年,各殖民帝国在非洲扩建了一批天然良港,又新建了数十个港口;同时,又注意桥梁和灌溉工程的建设。英国在年代投资10万英镑,建成了著名的赞比西河大桥。[2][2]到年代中期,非洲在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它生产的钻石占资本主义世界总产量的98%,钴占80%,黄金占56%,铬占38%,锰占36%,铜占27%。年的农业产量比—年每年平均产量增加50%左右。非洲各国出口总值从大战前夕年的10亿美元增加到年的54.4亿美元。[3][3]然而,人们没有看到这些非洲人自己根本无法达到的经济成就,却把这一切仅仅归结为殖民主义者的掠夺。
在政治上,欧洲人为非洲带来了全新的国家管理体制。在当时欧洲本身民主政治体制尚不健全的情况下,在非洲推行宗主国的统治为非洲带来了难得的长期政治上的相对稳定,而在此之前非洲有着数以千、万计的小国、部族不停地厮杀着。实际上,殖民统治有着不为人理解的优势:欧洲国家本国政治动荡(例如法国)一般很少波及殖民地;而殖民地本身的政治动荡又能靠宗主国的力量予以平息。没有人冷静地想过这些。英国人警告说,非洲不同于印度,非洲人在政治上还不成熟,“他们还需要有一段政治上的见习期,这个时期要50年或更长一些”[4][4]人们根本不予理会,而只把那当作是殖民主义的阴谋,是要继续把持他们在殖民地的政治特权和经济利益。
结果,在极短的时间内,大量的殖民地国家独立了。据统计,截至年,全世界多个国家中,有近个国家是在战后宣布独立的,其中亚洲27个,非洲48个,拉丁美洲10个,大洋洲11个,欧洲1个。在短短的45年间,如此众多的国家挣脱殖民枷锁,登上世界历史舞台,其规模之大,影响之深远,是世界近代民族独立运动所不能比拟的。这其中,50年代后期至80年代初期,是一个以非洲为中心建立民族独立国家的浪潮。继加纳和几内亚两个黑非洲国家先后于和年诞生后,在60年代,非洲诞生了32个新国家,仅年一年就有17个国家诞生,出现了民族独立运动史上的奇观。[5][5]
3.迅速独立的非洲很快陷入政治动荡,经济萧条。
独立以后怎么样?由于独立运动过于急促,大多数国家根本来不及进行从容的权力交接,更不用说进行民主制度实际运作的训练,民主制度根本无法走入正常的轨道。如果没有民主制度的稳定运行,其结果就像我们在所有国家的历史上看到的那样:不是专制盛行;就是政变不已、动荡不堪。非洲毫无二致。
自从50—60年代非洲各国纷纷获得独立以来,其政治体制几乎都经过或大或小的变化,至80年代,一党制成为非洲最普遍的政治体制。年,非洲51个民族独立国家中实行一党制的就有28个。它们是:贝宁、多哥、刚果、加蓬、马里、乍得、安哥拉、布隆迪、佛得角、吉布提、喀麦隆、肯尼亚、卢旺达、马拉维、尼日尔、塞舌尔、索马里、赞比亚、扎伊尔、科特迪瓦、莫桑比克、塞拉利昂、坦桑尼亚、埃塞俄比亚、赤道几内亚、几内亚比绍、中非共和国,圣多美和普林西比。非洲一党制国家具有显著特点:第一,由一个政党掌握国家权力,通过宪法和其他强制性手段压制、取缔其他政党活动;第二,实行所谓“一党民主政治”,吸收群众参加组织,模仿西方国家的普选和议会制度;第三,执政党机构兼有国家机构的职能,行使国家权力。党的领袖一般又是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军队统帅,个人权力膨胀。
独立以来非洲国家政治生活的另一个重要特点是军队干预政治,政变频繁,一些国家建立军人政权。据统计,30多年来,非洲有40多个国家发生过军事政变,有的国家甚至发生多次。例如贝宁发生过8次政变,其中成功6次,未遂2次;加纳发生过9次政变,成功5次,未遂4次;尼日利亚也发生过多次政变,有6次成功。
专制必然腐败,腐败的必然结果就是政府的无能和低效率。无论专制统治还是频发的政变,经济都无法正常发展,独立后很多非洲国家贫穷得一塌糊涂。经过改革开放的中国人现在大都能理解,一个落后国家要发展经济是多么需要国外的资金投入、国外的先进的管理方式和理念。本来在独立之前,非洲地区借着语言和殖民统治的便利,吸引着大量的外国资金。那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攻击说,那是殖民主义剥削殖民地人民的罪证。在独立运动中,这些国家都在不同程度上攻击白人,将白人资本收归国有,绝大多数白人带着他们的资金,肯定还有很多人血本无归,无可奈何地回家了。当他们发现世界其他地区,尤其亚洲的中国、南朝鲜、马来西亚等国家有着稳定的政治经济环境和优惠的鼓励投资的政策以后,他们将大量的资金投向了那里。我们现在可以看到非洲的许多国家也都在竞相给于优惠政策吸引外资,然而,时不我待,非洲政局混乱、小国寡民、市场狭小、文化素质极差,有谁还向这样一个丝毫看不到前途的地区投资呢?这个时候再想请白人来剥削人家也不来了。非洲是一个最需要投资的地区。但在年世界净投资1.5万亿美元之中,非洲只分配到了1%的外国直接投资,而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地区即占世界人口的11%。
年联合国公布的世界最不发达国家有42个,其中非洲有29国:贝宁、博茨瓦纳、布基纳法索、布隆迪、佛得角、中非、乍得、科摩罗、吉布提、赤道几内亚、埃塞俄比亚、冈比亚、几内亚、几内亚比绍、莱索托、马拉维、马里、毛里塔尼亚、莫桑比克、尼日尔、卢旺达、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塞拉利昂、索马里、苏丹、多哥、乌干达、坦桑尼亚、利比里亚。据联合国统计,这些最不发达国家人均寿命仅47岁,婴儿死亡率为32%,而在发达国家中,人均寿命为73岁,婴儿死亡率为1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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