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欧洲经济社会史商业是如何复兴的

引言

中世纪欧洲经济社会史:商业是如何复兴的?事实上,欧洲大陆不久就感到了边界上两个巨大的商业运动的压力,一个在西地中海与亚得里亚海,另一个在波罗的海与北海。商业适应着人类追求冒险与喜爱谋利的本性,因此在本质上是具有传染性的,而且,商业具有渗透的本质,能强加在受它剥削的人的身上。的确,由于商业所建立的交换关系及其产生的需要,商业要依靠被它所剥削的人,而且离开了农业,商业是不可能想像的,因为商业本身不生产东西,需要依赖农业供应受它役使和因它而发财致富的人们的粮食。

威尼斯,自从它在不毛的滨海沙岛上建立起来的最初日子起,就有了不可缺少的商业需要。为了谋生,它的最初的居民不得不以鱼和食盐来向大陆的邻居交换他们无法从别处获得的谷物、酒和肉类。但是,当商业使威尼斯日益富裕,人口日益增加,需要日益扩大,营业日益增强时,这种原始的交换就必然逐渐发展。9世纪末期,威尼斯商业已经支配了韦罗纳地区,尤其是为侵人意大利大开方便之门的波河流域。一个世纪以后,威尼斯的商业关系已经扩展到沿海与内地许多地带,例如帕维亚、特雷维佐、维琴察、腊万纳、切泽纳、昂科纳等城市。显然,威尼斯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把他们的商业活动带了过去,使之能适应新的地方的水土。

威尼斯商人逐渐找到了追随者。由于缺乏证据,无法追溯在农业居民中散布的商业种子生长的情况。无疑地,仇视商业的教会是反对商业发展的。而阿尔卑斯山以南,主教区之多及其势力之强大又是罕见的。在奥里腊克的圣·格腊耳(死于年)的传记中,有一段生动的插话,足以证明当时教会的道德标准与营利精神(即商业精神)的不能相容。当这位虔诚的主教从罗马进香回来的时候,他在帕维亚遇见了一些向他兜售东方货品与香料的威尼斯商人。他乘机把他在罗马购买的一件庄严的主教袍展示给商人们看,并且说明他是花了多少钱买来的。但是当商人们祝贺他做了一笔好生意,因为他们认为这件主教袍在君士坦丁堡要花更多的钱才能买到手的时候,格腊耳责备自己欺骗了卖主,他立即把差额寄去,不愿贪便宜而犯贪婪的罪过。

这段插话极其生动地说明了商业复兴在各地引起的道德矛盾。在整个中世纪,这种道德矛盾从未消失。教会自始至终认为商业利润是得救的障碍。与农业文明完全相适应的教会的禁欲观念,促使教会永远怀疑社会变革,而这些变革又是它所无法阻止而不得不服从的,不过教会却从不曾公开同社会变革妥协。教会对利息的禁止,对以后几世纪中的经济生活影响极大。它阻止商人去安然自得地发财致富,并且使商业经营与宗教教规不能调和。要证明这一点,只需读一读很多银行家和投机家的遗嘱,他们在遗嘱中说明应对那些曾受他们欺骗的穷人进行赔偿并把一部分产业捐赠给教会,这些人在内心中总认为他们的财产是非法得来的。如果他们未能克制自己而犯了罪,至少他们的信仰是没有动摇的。

他们希望依靠这种信仰可以使他们在最后审判日得到赦免。但是应该承认,这种热烈的信仰,仍然大大地有助于西方的经济扩展。11世纪初期,当比萨人与热那亚人反抗伊斯兰教徒侵入的时候,这种信仰起了很大的作用。比萨人、热那亚人与充满了营利精神的品尼斯人不同,他们对异教徒的憎恶以及想从萨拉森人手中夺取对第看见安海的统治权,是驱使他们的一种力量。在这里,两种宗教之间发生了无休止的战争。最初伊斯兰教徒不断地占优势,在年及年,伊斯兰教徒两次劫掠了比萨,其企图无疑是想制止比萨人向海上打张,这种扩张是刚刚开始的无力的尝试。但比萨人决心扩张,一年以后,他们在墨西拿海峡打败了萨拉森人的一个舰队。伊斯兰教徒侵人比萨并毁灭了勇敢的对手的港埠以示报复。但是比萨人一方面有教皇的勉励,另一方面又垂涎于敌人的财富,决定继续进行这场既是宗教性的又是商业性的战争。年,他们与热那亚人联合进攻了撒丁,并在那里立足。

年,由于胜利的鼓舞,他们冒险进抵非洲海岸,一评郸度成为波那的主人。稍后,他们的商人不断前往西西里,年,为了保护他们的商人,比萨舰队强行开入巴勒摩港,并且毁灭了巴勒摩的军火库。从那时起,形势转变为对基督徒有利了。年,向米迪亚进军的远征队出发了。摩德那主教的亲临使远征增加了教会的威严。水手大马土革们仰望天使长米加勒与圣彼得在天上领导他们作战。他们攻陷了米迪勤、恺撒亚,屠杀了“穆罕默德的僧侣”,毁灭了伊斯兰教寺院,并且强迫被征且,尽管服者签订一项有利于比萨人的商业条约。这次胜利以后所建立的比萨平军远征大教堂,象征着比萨人信仰的完善,也象征着胜利带给他们的财富。装无论它在饰大教堂的是珍贵的大理石圆柱、金银的装饰品、紫色帐幔、由巴勒摩士耳其人与米迪亚劫掠来的黄金。

仿佛他们在用教堂的华丽来象征基督徒对萨拉森人的报复。萨拉森人的财富是可诅咒的,但也是十分可羡慕的。在基督教徒的反击下,伊斯兰教徒失败了,丧失了对第勒尼安海的控制,这向来就成为伊斯兰教的湖泊。年,第一次十字军远证,香料,可标志者这种控制权的全部崩溃。年,热那亚人派遣了一支增损的补给规队,接济围政安提俄刻的十字军,并于次年从塔尔琴托的波耶家获得了商业特权。这是海运城市从圣地沿岸获得一系列特权的开始。耶路撒冷被攻陷以后,热那亚与东地中海的联系迅速地加强。年,热那亚在圣女贞德港占有一块殖民地。鲍尔温国王把该城的1/3、一条沿海的大街、关税收入中的金比真特让与热那亚人。威尼斯在泰尔、西顿、圣女贞德、卡法等地设立了账房,比萨城日益热心地供应十字军在叙利亚建立的国家。而且,在意大利沿岸开始的商业复兴,很快就赶上了普罗凡斯。

年,马赛已经占有重要的地位,它的市民在圣女贞德城建立了一个殖民区。在里昂湾的另一面,巴塞罗那的繁荣已经开始,正像从前伊斯兰教徒从事贩卖基督徒为奴隶一样,在西班牙所俘获的摩尔人奴隶,成了巴塞罗那的商品之一。这样,整个地中海就向西方航运开放了,或者说重新开放了。

正像罗马时代一样,这个主要地作为欧洲的海,建立了从一端到另一端的交通。伊斯兰教徒对地中海的利用终止了。基督徒于年收复撒丁,又于年收复科西嘉,于~年收复西西里,从而保障了对地中海的控制。尽管土耳其人不久就摧毁了十字军所建立的一些昙花一现的王国,尽管新月旗又于年征服埃德萨,于年征服大马士革,撒拉丁于年占领阿勒颇,又于年占领阿克、舒撒勒、恺撒利亚、西顿、贝鲁特、艾斯卡伦,最后又占领耶路撒冷,而且,尽管基督徒作了很大的努力,直到现在仍没有恢复他们在第一次十字军远征时期所取得的对叙利亚的统治,这一切都没有多大的重要。

无论它在通史中占什么地位,无论它对世界以后的命运有多大的影响,土耳其人的袭击并未动摇意大利城市在利凡特所取得的地位。伊斯兰教徒新的进攻只到达大陆,土耳其人没有舰队,也没有准备建立一个舰队。意大利人在小亚细亚沿岸进行的贸易,不但对土耳其人无损,反而对他们有利。因为通过这些贸易,由中国和印度商队带到叙利亚的香料,可以由意大利的船只继续运往西方。保持土耳其与蒙古诸国经济活动的航运,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无疑地,意大利的舰队继续积极地与十字军合作,直到年圣路易在突尼斯败北才终止。这次败北,十字军远征结束,十字军在政与宗教领域中受到了决定性的制止,来没有成民款、比映、执比治的支持,十字军徒劳无益的冒险是无法维持如此之久的。这种到阿尔生是正确的。只有第一次十字军是从陆路出发的。当时无法从海上运输直到1关进人员往耶路識冷。

意大利的腊只不过是给军队运送结养。但是碳的拜几乎就在同时,十字军对意大利航运的要求,便意大利的航运恢复了港栋地中以置信的生命与活力。无论在什么时代,军火商的利润总是极其巨大市的势力的。无疑地,威尼斯人、比萨人、热那亚人、普罗凡斯人突然暴富,日而,迅速地增添新的船只。十字军国家在叙利亚的建立,保证了这些是皇帝企交通工具的经常使用,没有这些交通工具,法兰克人就不可能在东方立并民众不足。因此,法兰克人毫不吝惜地将许多特权给予这些城市,因为这些有这些外城市的服务对他们是不可缺少的,并从11世纪末期起,帮助它们在巴勒斯坦与小亚细亚以及爱琴海诸岛的沿岸建立海港与商埠。

不久,法兰克人就开始利用这些海港与商埠来进行军事活动。在第二次十字军农业因远征时期,意大利的船只沿着阿纳托利亚海岸,把路易第七与康拉得第三的军队运送到圣地。第三次十字军远征时,意大利与普罗凡斯船舶心威尼的吨位增加到足以运送狮心理查与菲力奥古斯都的军队。从此以后,各次远征就完全从海路进行了。威尼斯人利用这种情况把第四次十字军的舰队转变方向开向君士坦丁堡,因为十字军的指挥官们无力偿付议定的运费,不得不把整个远征的指挥权交给威尼斯人,威尼斯人终于利用这个舰队围攻并占领了君士坦丁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时建立在博斯普鲁斯沿岸的昙花一现的拉丁帝国,主要是威尼斯政策的产物。

年,当拉丁帝国被消灭时,威尼斯人不得不容忍热那亚人来与自己争夺在利凡特的经济优势。热那亚人力图恢复迈克尔·佩略罗加斯的王室以战胜威尼斯人。因此,十字军诸役的一个持久的、主要的结果,就是使意大利消模市,并在较小的程度上使普罗凡斯与卡塔洛尼亚诸城市握有地中海的使用权。

虽然十字军没有能够从伊斯兰教佳手中夺回圣地,虽然他们小亚细亚沿岸及诸岛只保持着他们早期征服的极少数的地方,可是他不仅使西欧垄断了从博斯普鲁斯、叙利亚到直布罗陀海峡的整个贸易,并且在那里发展了严密的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这种经济活动逐渐传播到阿尔卑斯山以北的一切国家。直到15世纪,伊斯兰教徒对这种胜利的发展并无反应,但是孤立无援的拜占庭帝国却不得不向它屈服。从12世纪初期起,拜占庭帝国在东地中海的优势已经结束了。在垄断着帝国进出口贸易的海运诸城市的势力之下,拜占庭帝国迅速地衰落。

有时,为了摆脱桎梏,拜占庭皇帝企图利用比萨人和热那亚人来反对威尼斯人,像年那样容许民众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可恶的外国人。但是拜占庭皇帝又不能没有这些外国人,他还得把拜占庭的商业交给他们,而且比17世纪西班牙人把商业交给荷兰人、英国人、法国人来得更彻底。随着海运商业复兴而来的是海运商业向内地的迅速深人。不仅是农业因市场需要农产品而受刺激,及受交换经济的影响而变成交换经济的一部分,而且还产生了一种新的出口工业。

奇妙地处于强大商业中心威尼斯、比萨、热那亚优越地位的伦巴第平原,在这两方面都沾光。乡村与城市同样地发展着生产,前者生产谷物、酒,后者生产麻织品、毛织品。早在12世纪,卢卡就从事于丝织品的生产,原料是从海上运来的。托斯卡那、锡耶纳、佛罗伦萨通过阿诺河流域与比萨交通,分享比萨的繁荣。在热那亚后面,商业活动发展到里昂湾沿岸并及于罗尼河流域。马赛、蒙彼利埃、纳尔榜诸港与整个普罗凡斯的贸易,正像巴塞罗那与整个卡塔洛尼亚的贸易一样。海运国家贸易的活跃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于11世纪时它开始经过亚平宁山隘向北发展,而亚平宁山隘在10世纪时是被加德一法腊纳的萨拉森人所封锁的,向来很危险。海运国家的贸易,从威尼斯经勃伦纳河、梭恩河到达德国,又经塞普第麦与圣伯纳德河来到莱茵河流域,并经过塞尼山达到罗尼河流域。圣哥达河长期不能通航,最后,在岩石上,横跨山谷架起了悬桥,终于成为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

11世纪下半叶,意大利人在法国出现。很可能在这个时期,意大利人经常到香槟的集市来,事实上,在地中海形成的走向胜利进程的经济复兴,与北海需健复兴是相配对的。虽然两者的范围与性质有所不同,但其原因与都是一样的。如前所述,北欧人在莱茵河、马斯河、些耳德河三条月流的支流处建立了市场,迅速地吸收了这些河流远近各处的商业,11世纪,提尔已经成为一个许多商人经常往来的地方,并且通过莱茵可流域与至今呈现着活跃景象的科隆、美因兹交通。我们不需要别的证据,只要看一看“赫尔斯菲德的兰伯特”曾于年提到提尔有多名最富裕的商人,这就足够了,虽然我们可以怀疑这个数字,而且也不知道编年史家所采用的富裕标准是什么。

在同一时期,马斯河流域也发展了一种商业,其活动沿着马斯特里赫特、列日、惠伊、迪囊远至凡尔登些耳德河使康布雷、瓦郎西延、土尔内、根特、安特卫普诸城市与北海及流向西兰群岛的诸大河流发生交通。现在已经淤塞了的布鲁日港位于次温湾,从11世纪末起成为船只停泊的要港,这就保证了这个城市在以后的繁荣。无疑地,19世纪末,斯堪的纳维亚的商业使法兰德斯与北海及波罗的海国家保持密切的联系。在丹麦、普鲁士甚至在俄罗斯都发现了伯爵安诺尔德第二与伯爵鲍尔文第四(~年)所铸造的钱币。斯堪的纳维亚与英格兰的贸易当然更为活跃。

根据年至年伦敦的关税记载,当时在伦敦从事贸易的外国人中有法兰德斯人。海峡上的贸易不及北海上的贸易频繁,但是在海峡上进行着诺曼底与英格兰海岸之间的正常贸易。这种贸易是通过卢昂与塞纳河口,然后沿着河流到巴黎、香槟、勃艮第而进行的。至于卢瓦尔与加龙,由于它们距离较远,直到后来才受到北方诸海商业复兴的影响。法兰德斯不久就处于特权地位,并且把这个地位保持到中世纪米期。在法兰德斯出现了一个新的因素一工业。

其他的地方,工业员展没有这样早,也没有如此显著的结果。早在凯尔特时代,利斯问与些耳德河流域的摩里尼与蒙那皮已经在制主织品,他们利用本国富饶草地上放牧的羊群提供原料。在罗马长期占领时代,征服者把地中海的技术方法介绍给他们,他们的原始的毛织品工业就因此发展到了十分完善的程度。由于进步神速,2世纪时,法兰德斯的毛织品出口已经远及意大利。

5世纪侵入法兰德斯的法兰克人,继续保持了法兰德斯的传统。直到9世纪诺曼人到来时,弗里斯兰的水手还定期地沿着尼德兰诸河流运送法兰德斯名为弗里斯兰毛料的毛织品,其色泽鲜明,远近驰名,以至于查理曼除此以外再找不到别的礼品送给伊斯兰教国王哈努恩-阿尔一拉斯希德。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人侵所造成的商业破坏,当然使这种输出陷入停顿。可是,10世纪时期,这些海盗也变成了商人。他们的船只重新出现于马斯河与些耳德河找寻商品,于是毛织品又获得了市场。不久,这种毛织品的精致,很快就使诺曼水手们航行所到的一切海岸都需要它们。为了满足这种需要,毛织品的生产达到前所未有的发展规模。

10世纪末期,法兰德斯出产的羊毛已经不能满足需要,不得不从英格兰进口羊毛。英格兰羊毛质地优良,当然也改进了毛织品的质量,因此声誉日著,销路日广。在12世纪,整个法兰德斯成了纺织匠与漂染匠的国家。在此以前,毛织品的制造在乡村进行,现在则集中于四通八达的商业城市,并且供应了商业上日益增长的需要。毛织品工业创造了根特、布鲁日、伊泊尔、里尔、杜埃、阿腊斯等地的原始财富。毛织品原是海上贸易的一种重要商品,现在也成了陆路上一种极重要的贸易。

从12世纪初期起,法兰德斯的毛织品由海路远销至诺夫哥罗得,而意大利人则把他们从阿尔卑斯山以南输入的香料、丝织品、金器运到这里来交换毛织品。不过,法兰德斯人自己也常常到位于北海与阿尔卑斯山之间著名的香槟集市去,在这里,他们遇见从伦巴迪亚与托斯卡那来的买主,后者就把大批法兰德斯的毛织品运到热那亚,再改称为“法兰西呢绒”,由海路运往利凡特诸港。

自然,制造毛织品的地方,并不限于法兰德斯一地。纺织在史前时期就存在,本来就是一种家庭职业。哪里有羊毛,哪里就存在纺织业,也就是说纺织业存在于一切国家。只需刺激它的生产,改善它的生产技术,就可以使它成为一种真正的工业。这是不可忽视的事实。13世纪时,热那亚的公证证书曾提到运销毛织品到这个港口的有:亚眠、博韦、康布雷、列日、蒙特勒伊、普罗凡斯、土尔内、龙。

不过,法兰德斯,不久以后还有它的邻居布腊班诗,在竞争中占有无可匹敌的优越地位。由于它们与英格兰距离较近,可以在优厚的条件下获得大量质地优良的羊毛。13世纪时法兰德斯毛织品工业的无比优越性也反映在外国人对它的赞扬里。在中世纪欧洲的全部历史中,没有任何其他地方像些耳德河流域这样呈现着工业国家的性质。

在这方面,它与欧洲其他部分形成对照,使人们想到17、18世纪的英国。法兰德斯毛织品的精致、柔软和色泽为任何其他地方所不及。法兰德斯与布腊班特的毛织品的确漂亮。它的成功及其在世界范围的销售有赖于此。在那个时代,交通工具的发展,尚不能适应低廉与笨重物品的交流,当时在国际贸易中占首要地位的,就是价值高、重量中等的商品。

简言之,法兰德斯毛织品的成功,与香料相似,都是由于价格高,运输方便。法兰德斯与布腊班特的工业愈发展,它们对于海上贸易的兴趣愈来愈小,尽管它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决定它们向这方面发展。这与意大利城市适成强烈的对照。法兰德斯和布腊班特把海上贸易交给由于它们的工业吸引到布鲁日的、数目日益增多的外国人-11世纪的斯堪的纳样亚人以及较后的汉撒人。

结语

如果说,可以拿现代与中世纪作个比较的话,从相对的经济发展看来,法兰德斯、布腊班特与现代的比利时有相似之处。在曾经由法兰德斯人与布腊班特人占据过的比利时,今日不也呈现着极端发展的工业生产力与比较不重要的海运相结合的奇特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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