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腊到古埃及炼金术启蒙与入门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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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归类:炼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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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与入会仪式在如今的时代,我们可以非常容易的找出某些炼金术的象征意义和操作方法,并证明它们之间的一致性,这种象征和技术是原始的,并且和物质的发展过程相联系,这对我们来说就足够了。炼金术无疑涉及着许多古老观念,这些观念包括了地球母亲、矿石、金属,最重要的是涉及那些从事采矿、熔炼和锻造的原始人的经历。人类开始“征服物质”的历史非常早,可能是在旧石器时代,也就是在人类成功用硅石制造工具并用火改变物质的状态之后马上就开始了。尤其是农业和制陶,在新石器时代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但是如今,这些技术往往不再为人所知。因为,一方面这些技术暗示着宇宙的神圣;另一方面,这些技术通过入会(工艺秘密)仪式得以传承。耕作或者烧制陶器,像之后的采矿和冶金一样,都是把原始人的精神与灵魂放置于充满神圣的体系中。对象征思维来说,世界不仅仅是“活着的”,而且是“开放的”:一个客体的存在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它自己,而且也是其他事物的标识或信息的储藏库。举个例子来说,耕种的田地,不仅是一块地,它也是大地母亲的身体:铲子象征着阳具,尽管它同样也是农业工具;耕种这样的“机械”劳动(并通过人造工具来实施)经由象征的转化,成为了一种使大地母亲受孕的性结合。尽管我们大多数人无法重新体验这种经历,但是至少我们可以想象这些具有象征性的行为,在那些曾体验过这种经历的人身上所起到的效果。宇宙作为显圣物与人类共同存在,具有一种礼拜仪式般的神圣价值,这些如今仍存在于当代欧洲乡村居民中。尤其值得强调的是,作为工匠的原始人通过制造和使用工具,使自己有了沉浸于神圣活动中的可能性。多亏了“工艺秘密”,这些原始的经验得以保存并传承下来。当这种普遍经验由于技术和文化创新以及随之而来的都市化文明而(也就是完整意义上的“历史”)改变时,与神圣宇宙相联系的原始经验通过工艺仪式和入会仪式而获得了新生命。我们在矿工、熔炼工和铁匠中,已经看到过入会传授仪式的例子。在西方,一直到中世纪,他们都保持着对矿物和金属的原始态度。从关于古代东方的冶金术和金匠工艺的著作中,可以找到大量的证据,来证明原始人能够获取物质的知识并熟练控制物质。大量的技术方法流传至今,有些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6世纪(例如《埃伯斯氏古抄本》)。它们涉及合金法、染色工艺和黄金复制(如莱顿和斯德哥尔摩古抄本可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纪)。可以肯定的是,古代东方的熔炼工、铁匠和金匠大师可以计算并控制熔炼和合金的物理化学过程。但是我们必须认识到的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对于这些古代技术的从事者来说,炼金术不仅是一个冶金或者单纯的化学过程,也不仅是一种技术或科学。例如古代非洲和亚洲的铁匠关心的不单单是操作的实用性和有效性,且同样关心其仪式和巫术方面的知识。因此,在希腊——埃及炼金术的早期,认为炼金术便是“金属染色”的思维是不明智的,即使是在炼金术发展的晚期,它也不仅仅只是一种技术的工艺。不论当时宇宙的非神圣化思潮程度多么普遍,这些行业仍旧保留着它们的仪式与巫术特点。通过对于历史文献的研究,我们可以区分出古希腊——埃及炼金术开始的三个时间段:(1)秘术时期(2)哲学时期由伯罗斯开创(公元前二世纪),并在德谟克利特的《物质和神奇的东西》中体现出来;(3)真正的炼金术著作时期伪经时期,佐西莫斯(公元三至四世纪)和炼金术的诠释(公元四至七世纪)时期。尽管亚历山大时期炼金术的历史起源问题始终没有解决,但人们可以将基督纪元开始时所突然产生的炼金术文献,解释为不同思潮相互碰撞的结果。一方面是源于精英知识分子著作里大量出现的秘传思潮,其以神秘主义、新毕达哥拉斯主义、新奥费主义,占星术、东方的启示智慧,真知派为代表。另一方面的思潮源于作为行业秘密和远古巫术捍卫者的民间传统匠人,是什么历史原因促使了实用炼金术的诞生?我们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但值得注意的是,民间那些伪造或者仿制黄金的秘方,是否是炼金术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开端。转化,这个亚历山大时期炼金术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一种谬论,因为长久以来,物质的统一性都是希腊哲学的信条。在我们阅读希腊炼金术士的著述时,会发现炼金术士对物理化学现象其实毫无兴趣。正如舍伍德·泰勒所指出的:“比如,使用过硫磺的人,没有一个不能说出伴随着它的熔化和随后的液体升温的奇妙现象。现今,尽管硫磺被提及了数百次,但是除了它作用于金属外,并没有提及它的任何特性。”这就与古典时期希腊科学精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以至于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炼金术士对自然现象不感兴趣,除非那些现象可能会帮助他们达到目的。如果我们仅仅把这些炼金术士看作淘金者或者制造黄金的人,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在炼金术士的作品中,尤其是后期著作里,充满了半宗教化的符号和神秘仪式。可以说在炼金术中我们找不到任何科学的端倪。炼金术士绝不会运用科学的程序。有关古代炼金术士的著作表明:“这些人对炼制黄金的过程其实并没兴趣,且事实上,他们也从不谈论实实在在的黄金。”因此,如果炼金术不是源于人们对制造黄金的欲望,亦非来源于希腊的科学技术(我们已经看到炼金术士对这样的物理化学现象缺乏兴趣),我们就不得不从其他地方来寻找这门独特学科的起源。不仅仅是物质统一性的哲学原理,它可能是大地母亲的古老观念———矿物胚胎的孕育者,促使了人工转化信念的形成(实验室中的操作)。可能正是关于矿工、熔炼工和铁匠的象征、神话以及技术之间的碰撞产生了炼金术。众所周知,秘密宗教入会仪式的实质包括参与到上帝的受难、死亡和复活中去。我们可以推测到:上帝的受难、死亡和复活,这些不管是作为神话还是真实历史而为新教徒熟知的东西,都在入会仪式过程中,以某种“试验”的形态传递给信徒。秘密宗教的意义和最终目的是人的转化。通过仪式性的死亡和复活,信徒改变了其存在的方式。现今,物质的“受难”、“死亡”和“复活”的戏剧性场景,在最早的希腊到埃及炼金术著作中得到了有力的印证。转化,这一伟大工程在炼金术哲人石中达到了顶峰,其通过使物质经过四个阶段而实现。这四个阶段是按照所用原料呈现的颜色,黑色、白色、黄色和红色来命名的。其中黑色象征着死亡。这一伟大工程的四个阶段,在德谟克利特的《物质和神奇的东西》,也在最早的炼金术著作中(公元前二至一世纪)中被提及。这项工作的四个(或五个)阶段(黑、白、黄、红,有时草绿色,有时孔雀绿)在阿拉伯炼金术的历史中也被保留了下来。此外,正是将有关上帝的具有神秘性的事件———他的受难、死亡和复活———投射到物质上,才能使物质得以转化。炼金术士对待物质犹如信徒在神秘宗教仪式上对待上帝一般。矿物“受难”、“死亡”和“再生”成另一种存在方式,即是将它们转化的过程。瑞士的精神学家荣格曾注意到炼金术士佐西莫斯的一篇文章(三卷本《论艺术》,第1卷,第2~3页),其中记载了一位著名炼金术士的一个梦境。”他自己被剑所伤,而后被肢解,斩首,在火中燃烧直至烧焦,他所经受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把他的肉身化为不灭的精神”。正如荣格所指出的,这里所历经的“火之炼狱”等同于炼金过程中的“分离”。我们注意到,在佐西莫斯关于这个梦境的描述中,不仅让人回想起狄俄尼索斯的肢解和其他密教仪式中“垂死的神”(他们的受难,在某种程度上和植物的生命周期是一致的),而且它也显示出与了萨满教入会情景惊人的一致性。总之,其与所有原始宗教的入会仪式的基本形态具有高度相似性。

众所周知,每一个入会仪式包括了一系列象征着新教徒死亡和复活的仪式考验。

在萨满教的入会仪式中,这些考验依然残酷无比。在经历了被肢解、杀头和死亡的梦境之后,新的萨满出现了。我们需要明白的是,萨满如上的转化形态与炼金术的转化理念有契合之处,现在,我们终于知道了炼金术士们在做的事情:他们将受难的仪式性功能投射到了物质上。"幸亏有了炼金术,其对应于新入会者的受难、死亡和复活,物质才得以转化,也即获得了一种非凡的存在形式———变成黄金。我们不断重申神乃是永生的象征。在埃及,神的躯体被认为是由黄金构成的。通过修行,法老之躯也就变成了黄金。因此,炼金术转化等同于物质的净化或基督教术语中的救赎。"我们已经知道矿石和金属在古代被认为是有生命的有机体:人们用怀胎、出生甚至婚姻这些词汇来比喻它们。炼金术士接受了这些原始信念,并赋予其新的意义。炼金术士经常以“联姻”来形容硫和汞的结合,但是,这种联姻也是两种宇宙学理论的某种神秘结合,即物质的生命不再像原始人生命观中那样,它同样获得了精神上的维度。换句话说,即是通过展示受难和象征性事件的仪式性意义,物质同时也展示了精神性的特征。“入会考验”从精神层面来说,其最终目的是达到自由、启发和永生;从物质层方面来说,则是转化和获得哲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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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艺术在炼金术操作层面上,“死亡”通常对应着各种原料所呈现出的黑色(黑化),也即将物质还原到原始形态、液体和无形状态——在宇宙论层面上——相当于混沌状态。这就是为什么水的象征意义有着如此重要的作用。炼金术箴言之一云:“只有当所有物质都变成水时,才能进行炼金术。”在操作层面上,这相当于在王水中融化纯金。《荷马的金链》的作者kirchweger指出:“万物的本质源于水,由水而生,遇水而灭。”炼金术将物质还原为液态,就相当于宇宙论中的原始混沌状态,宗教仪式中入会者的“死亡”。通过将物质浸泡于汞中,炼金术士获得了溶液剂。用斯达克的话来说,“转化的可能性基于所有金属都有还原的可能性,这些矿物按照金属原则,可以被还原为其初始形态。”葡萄牙国王阿方索在其著述中指出:“生命的消亡正是身体再次变为湿气……首先是身体退变为水,即汞,也即哲学家们所谓的溶解,其是这项工程的基础。”根据某些炼金术著作的说法,生命的消亡是第一道程序;而另外一些著作则认为是煅烧,即通过燃烧将物质还原为混沌状态。然而,其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即“死亡”。也许还可以用许多不同的理念来解释炼金术中的物质还原,但无论如何,我们需要知道,炼金术物质还原相当于物质回归到出生前的状态,即回归母体。卡博内利在一部药典中发现了类似的生殖象征观念。据这部药典记载,在炼金术中使用黄金之前,“必须将其还原到精液形态”。并且在炼金术中,有一个神奇容器的概念,通常是指“某种母体或子宫;哲人之子也即魔法石便是从这里诞生的”,女先知玛丽认为炼金术的整个秘密都在其中,帕拉塞尔苏斯认为,“首先身体必须回归母体,并在那里死去,才可以进入天国。”在乔治·冯·威尔林《魔法与神智工作》一书的附诗中有这么一句话:“除非重生,否则我无法到达天堂。因此,我渴望着回归母体,那样就可以永生,我迫不及待。”回归母体有时会以母子乱伦的形式呈现。炼金术士迈克尔·梅耶告诉我们,“一位匿名哲学家戴尔菲勒斯在他的文章中,认为母亲本能地必须和自己的儿子结合”,“母亲”象征着原始状态的自然界,即炼金术士的原始物质,而且“回归母亲”即把灵修体验转变成原始状态的重新整合。这种灵修体验相当于其他自然规律之外的“投射”。性结合也象征着回归原始状态。这种性结合通过融入子宫而完成。《玫瑰园哲学》中记载:“月亮骑在太阳之上,并把太阳封入她的子宫,使其隐形。她深爱着他以至于他们完全融为一体。”尤利乌斯·埃佛拉和荣格从不同的角度,深入地探讨了黑化、腐败和消亡中的仪式性死亡的象征意义。需要补充的是,不论在什么情景下,分解和混沌的再整合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至少代表了两个相互联系的意义,即宇宙论和仪式性的意义。每次死亡同时也是宇宙黑夜和前宇宙混沌的再次整合。在不同层面上,黑暗意味着有形事物的分解和回归到其初始状态。每次创造,每一有形物质的形成,都是通过宇宙论象征来表述的。正如我们一再重申的,物质的出生、建构和精神创造经常有着相同的原型,即宇宙进化论。这就解释了在不同文化中源远流长的创世神话。这些神话不仅仅在新年当天(当世界象征性地被重新创造),国王登基、结婚、战争等时候,而且也在救灾或治愈病人时传诵。这些仪式的深刻意义似乎很清楚:要做好事情,或治愈疾病,首先必须回归初始状态,然后是宇宙再生。因此,仪式性死亡和神秘黑暗也具有宇宙论意义:它们象征了“初始状态”的重新整合,物质的原始状态和创世。如此看来,炼金术士不是创新者。在寻找原始物质的过程中,他们追求的是将物质还原到初始状态。他们知道,如果不将物质还原到初始状态,就不可能获得转化。在仪式情景中,就世俗的、堕落的存在而言,“消解”意味着仪式性的死亡。将宇宙黑夜比作死亡(黑暗)和回归母体,源于宗教史和上引炼金术著作。西方炼金术士将其象征符号融入基督教教义。物质的“死亡”因耶稣之死而神圣化。荣格有力地论述了基督和哲人石之间的类似性及其暗含的理论创新。我们很有必要了解炼金术操作过程的意义。毫无疑问,亚历山大港的炼金术士很早就意识到,追求金属净化的过程也即追求自身的净化。荣格在《心理学与炼金术》中强调了炼金术和炼金术士内心体验之间的类似:“其相似性使事物得以完善,这就是为什么炼金术士必须参与到炼金过程中去。”同书还建议用头骨作为转化的容器,因为头盖骨是思想和智力的储存器。炼金术士需将自己转化为哲人石。多恩指出,“将自己从无生命之石转化为有生命的哲人石。”莫利埃努对克林国王说道:“由于这种物质(隐藏神圣秘密的物质)从你身上提取,那么你就是它的矿石(原始物质);他们(炼金术士)从你体内发现这种物质,更确切地说,炼金术士从你身上提炼它。”吉希特尔在讨论炼金术中的白化时(在某些情境中,白化指炼金术转化的第一步:把铅或铜转化成银)写道:“伴随着再生过程,我们不仅获得了全新的灵魂,而且获得了全新的躯体。这个躯体来自神圣世界,或者说是从天神索菲亚那里得来。……它比空气纯净,近似于穿透身体的阳光,其不同于旧躯体,犹如从黑暗中升起的太阳,光芒万丈。”简而言之,与印度和中国的同行一样,西方炼金术士在他们的实验室中,通过自身修炼,提炼自己的心灵、生理以及道德和精神体验。所有相关著作一致强调炼金术士的德行和品质:炼金术士必须健康、谦虚、耐心、纯洁,思想不受拘束,且与所从事的事情和谐一致;他必须聪明,善于钻研,必须工作,沉思,祈祷等。很明显,这不是简单的实验室试验。炼金术士必须全身心投入到这项工作中,但这些品质和德行不能单纯地从道德层面来理解。在炼金术士内心,它们与耐性、才智和内心的宁静等具有相同的功能。在密宗修持中,或入教之前亦是如此。当然,我们对于这一至关重要的体验的实质一无所知。对于炼金术士来说,这种体验实际上等同于获得哲人石或长生药。炼金术士相信通过矿物象征意义、冶金仪式、火的魔力和人工炼金可以替代自然规律的功能;并且,在历史记录中中国炼丹术和新道教技术之间、印度炼金术和密宗之间存在着紧密关联。简而言之,如果炼金术士确实将神秘宗教中的仪式景象投射到矿物上———就有可能揭示炼金术经验的本质。印度炼金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参照:炼金术士运作矿物质是为了“净化”和“唤醒”自己。或者,换句话说,获取隐匿在他体内的那些神圣物质。西方炼金术士通过“杀死”矿物,让它们回归原始状态,从而在物质的“悲惨处境”和他内心之间唤起某种共鸣。换句话,随着炼金术过程的进行,炼金术士获得了某种仪式性体验。这种体验为其塑造了一个全新的人格,类似于成功经历入会仪式严酷考验之后所获得的人格。只言片语很难说清炼金术的细节。在炼金术过程的问题上,很多文献莫衷一是,但有趣的是,有时以圣婚来表达融合和随后的死亡:两条规则———太阳和月亮,国王和王后,在汞浴中结合并死去(黑化),他们的“灵魂”离开他们,并在稍后回归,生出雌雄同体的哲人之子,其确保了哲人石的获得。《玫瑰园哲学》通过一系列的版画,暗示了这一炼金术规则。为了解释其中的意思,荣格在《移情心理学》中做了大量的注解。我们必须强调由炼金术士赋予“黑暗”、“亡灵”和“地狱”的“可怕”和“阴险”体验的重要性。其不仅经常出现在文本中,且存在于由炼金术所激发的肖像和艺术品中。这种体验通常被转化为阴沉的象征符号,或者忧郁、沉思的骷髅形象等。黑化之后即“白化”,可能对应着精神层面上的复活。其表现为凡夫俗子所不能达到的某种意识状态(就化学层面而言,这一现象称之为“腐败”之后的“固化”)。其后两个阶段,即黄化和赤化,进一步完善和巩固了这种新鲜的意识。它是炼金术过程的完成阶段。经历了这两个阶段,便可以获得哲人石。在炼金术资料汇总里,我们需要注意到炼金术的一个矛盾特征,其以原始物质开始,并最终取得哲人石。但我们却很难界定原始物质和哲人石这两种物质特征的准确定义,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结果,并非由于作者描述简单,而是过于冗长啰嗦。原始物质的近义词的确很多:马丁·罗兰《炼金词典》中记载的词条就有50多个,且这只是其一部分记载。但依旧也没有任何原始物质特征的准确定义。扎卡赖亚指出,我们既可以认为“物质”是无形的,也可以认为其是有形的。称它为“天国的”也许是名符其实,但称之为“地球的”同样准确。正如尤利乌斯·埃佛拉在此篇文章中所指出的那样,我们讨论的不是一个哲学概念,而是一套象征符号,这就导致了大量的“原始物质”的同义词。一些炼金术士把它与硫、汞或铅相提并论;一些则将它等同于“青春之水”、天堂、母亲、月亮、龙、金星、混沌,甚至是哲人石或上帝。雷普利(约~年)指出:“哲学家说鸟和鱼把哲人石带给了我们,人人皆有,它无所不在,在你我体内,隐于万物,充斥时空。哲人石外形简陋,且有永恒之水从中溢出。”据《荣耀世界》(一篇写于年的文章)记载,哲人石“家喻户晓,众人皆知;大至国家,小至城镇、村庄都有哲人石,甚至可以在所有上帝创造的东西中发现它;然而那时人们却不重视它。人不分贵贱,都有哲人石。但就连仆人也弃之不顾。孩子们拿着它玩耍。尽管它仅次于人类的灵魂,是地球上最美丽最珍贵的东西,且能颠覆王国,却没有人珍惜它。它被认为是所有事物中最为廉价低劣的东西”,即是不考虑哲人石丰富的象征意义。也许我们可以说,哲人石的普遍性和广泛性是炼金术文献最基本的主题。在年于伦敦出版的一部小册子《哲人石名目》中,记载了多个哲人石的名称,其中有圣母奶水、太阳神的影子、泔水、月亮女神的唾液等。pernety在《神话与炼金术词典》中,按不完整的字母表顺序,列出了六百多个名称。佐西莫斯在其著作中说道:“这种哲人石不是石头,它是一种没有价值的珍贵东西,其寓有形于无形之中,不为人知却又众所周知。”但是,正如hortulanus所言:“只有那些知道怎样制造哲人石的人,才能理解与其有关的词汇意义。”《玫瑰园哲学》提醒我们:这些问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正如诗歌中的寓言一样。据称,他们甚至“发誓不能在书中泄露这个秘密”。这里我们所谈论的是一种“秘语”,诸如萨满教、神秘社团以及传统宗教的神秘主义者所使用的语言。这种“秘语”可以直接表达日常语言无法表述的体验,以及象征符号的隐晦含义。同样我们必须指出,哲人石的普遍存在和难以获得的悖论,使我们注意到普遍存在于圣物之中的辩证法思维。由于能够显现神圣性,显圣物可以改变事物的本质:一些基本的或不起眼的东西,如一块石头、一棵树、一条小溪,一旦其具有神圣性元素,就会被那些参加这项宗教体验的人所崇拜。在精神层面上,炼金术士对哲人石的借助,类似于宗教徒借助圣物启示协助万物转化的体验。显圣物的这种悖论,在于其既显示神圣性,又使这种精神先验形态化,即显圣物引起了事物在同一意义层面上的断裂。同样的悖论也存在于哲人石中:虽然孩子们将它当作玩物,仆人甚至把它扔在大街上,但大家都不认识它;它既无处不在,又很难获得。炼金术和巫术、宗教体验有着共同或类似的因素。西方炼金术士使用宗教术语并非为了逃避宗教的责难,因为炼金术与密教之间有很多共同的地方。乔治·冯·威尔林指出:“我们的目的并非教人如何制造黄金,而是为了传授更重要的东西,即如何看待大自然,理解万物源于上帝,以及如何辨识寓于物质中的神灵。”帕拉塞尔苏斯的门徒奥斯瓦德·克罗尔宣称:炼金术士是“圣徒,由于其具有神性,他们在有生之年即可修成正果,预享天国之乐”。大多数炼金术士认为,获得哲人石即获取了上帝的完美智慧。此外,这就是为什么哲人石能够使矛盾得以调和的原因。据巴西尔·瓦伦丁所言:“邪恶必须变得和善良一样。”斯达克把哲人石描述为“调和矛盾,化敌为友”。这里我们面对的是非常古老的对立统一观念的象征,其普遍存在,并在原始文化中得到了有力证明。然而,哲人石首要功能是把金属转化成黄金。用维拉诺瓦大学阿诺德的话来说,即“自然界中存有某种纯净的东西,人们可以通过提炼的方法得到它。这一物质可以将所有接触到的不纯净的东西纯净化”。原始人认为,哲人石或长生药促进并完善了大自然的运行。来自科洛尼亚的西蒙尼在他的speculumminusalchimiae中写道:“这种方法教人们制造一种叫做长生药的药物,它可以净化金属。正因如此,人们制造了长生药。”在卡博内利研究的一部炼金术文献中写道:“如果能很好地被大自然送进地球的内部,且不与肮脏的东西混杂,这种物质就能够变成神圣的太阳和月亮。”卢利在《实践》一书中指出,哲人石加快了所有生物的时间节律和生长期:“春天,哲人石释放热量,使万物复苏:如果你在水里溶解一粒盐,并从中取出一小杯来浇灌葡萄树,它就会在五月里结出葡萄。”阿拉伯炼金术士最早赋予了哲人石治疗的属性。正是通过阿拉伯炼金术,长生药的概念才进入了西方世界。罗吉尔·培根在其《伟大著作》中,并未使用长生药这一表述,他谈道:“这种药可以净化金属,清洁人体,防止身体腐烂,甚至可以延年益寿。”用阿诺德的话来说,即“哲人石包治百病。一周之病一日治愈,一年之病十二日内治愈,一月内治愈顽疾。其可使人返老还童”。由阿拉伯作家介绍到西方的炼金术概念即长生药,代替了西方世界原有的神奇药草或永生酒的神话。这类神话年代久远,即使早期的欧洲人,对其也耳熟能详。此外,正如人们所料,哲人石意象最终与巫术信仰相结合。人们认为,拥有哲人石的人是坚不可摧的。《圣三一之书》告诉我们:“手握哲人石即可隐身。如果将缝有哲人石的亚麻布,紧贴身体使其变热,人便可以自由翱翔于天空。如果想从空中下降,只需稍微松动裹在身上的亚麻布即可。”据我们了解,瑜伽修行者和印度炼金术士的著名神功包括:隐形,升空,神秘飞行。同萨满教一样,瑜伽术把这些神功归入“神奇力量”和“御火术”,而这并非暗示欧洲魔法师和炼金术士的力量来源于东方。那些欧洲人所耳熟能详的托钵僧传奇,很可能源于地方传统。在这种情况下,炼金术只是取代了根源于史前的古老信仰。"炼金术不仅仅是物质统一性的哲学原理,在矿物象征意义、冶金仪式、火的魔力和坚信人工炼金可以替代自然规律的功能之间,存在某种依存关系。西方炼金术士将神秘宗教中的仪式景象投射到矿物上,将其象征符号融入基督教教义。炼金术士对待物质,犹如信徒在神秘宗教仪式上对待上帝一般。哲人石经过呈现黑色、白色、黄色和红色四个阶段,经历矿物的受难、死亡和再生成另一种存在方式,来实现物质的转化。西方炼金术士通过让矿物回归原始状态,其意义和最终目的是人的转化,在物质的变化和他内心之间唤起某种共鸣。伴随着炼金术过程的进行,炼金术士净化唤醒自己,实现了某种仪式性体验和自身修炼,提炼了自己的心理、生理以及道德和精神体验。"

作者:米尔恰伊利亚德

译者:王伟

术语校正:死者能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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