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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付诗怡 考古文博学院级本科生
袁鎏亮 城市与环境学院级本科生
滕 达 化学与分子工程学院级本科生
于安琪 元培学院级本科生
卢诗钰 经济学院级本科生
骤升的气温、盛开的桃花、抽芽的柳树……春天忽然来到了园子里。在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我们走上三角地,向来来往往的快乐的面孔问了一个小问题:
“同学,你穿了几件?”
“三件啊。”
“三件。”
“其实里面还有一件呢。”
“唔……三件吧。”
“热吗?”
“有点。”
“为什么不脱外套?”
“里面的衣服不太好看,招新要注意形象。”
穿着过膝黑色羽绒服、黑色长裤、黑色雪地靴的小姐姐正在读博士二年级,我们问她“感觉热不热”,她笑着争辩:“因为我有点感冒,才特地穿这么厚的!”
羽绒服里是一件薄毛衣和一件T恤衫。“不是棉毛衫是薄T恤噢!”她强调。
“你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么?”她接着向我们解释,“我其实刚刚从那里回来,所以到北京就穿得特别少,然后就感冒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是阿根廷最大的城市,位于南美洲东南岸,三月时,那里的温度稳定在20℃至30℃之间。
“这是真的!我给你们看看我的电动车,上面的纪念车牌还没摘呢!”
虽然车牌还留存着南美洲的夏天的痕迹,但她的电动车已经装上了厚厚的骑行手套和挡风毛毯。“因为冷,我感冒了,我说过嘛。”
这位穿着卫衣和深蓝色棉衣、戴着深蓝围巾的小伙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他早上出门时感觉天气有些阴沉,就穿了外套,戴上了围巾。
“一到阴天我便关节疼痛,所以要穿多一点。”
“我前几天都不穿这件外套的!只穿一件卫衣便可以出门了。”
“你知道恰恰吗?恰恰就是从多米尼加起源的!”他向我们热情地介绍了他的祖国多米尼加。多米尼加共和国位于北美洲南部,南临加勒比海,北濒大西洋。在一年中,那里的气温通常在22°C到31°C之间变化,极少低于21°C或高于32°C。
在北大综合格斗社摊位,一个穿着红色短袖衫的同学和一个穿着深灰色羽绒服、浅灰色绒衣、黑色T恤衫的同学正一同忙着招新。
我们问深灰羽绒服小哥:“热吗?”答曰:“还好。”
我们转问红短袖小哥:“冷吗?”答曰:“还好。”
格斗社的招新现场另有一位穿着红色耐磨格斗衫的男子,他蓄着长发,留着胡须。当我们上前询问“冷不冷”的时候,他告诉我们:“里面还有两件呢。”
“老了!春捂秋冻,得多穿点。”他从摊位后面拿出自己脱下的外套——一件黑色绒衣,一件红色棉服。格斗衫是为了招新临时套上的,这么算来,他今天一共穿了四件衣服。
这名男子自称年六十八,长发已经蓄了十余年了。一旁的社团成员称他一直在格斗社待着,可能建校以来就在这里了。这名“神秘男子”是北京大学外国戏剧与电影研究所常驻艺术家、著名跨国戏剧制作人李实,欲知他实际年岁,各位不妨去格斗社一探究竟。
而这个午后穿得最厚的大约是这个熊本熊了,我们试着问他穿了几件衣裳、感觉热不热,可是熊本熊黑洞洞的嘴里什么回音也没有,我们只好从他挥舞的双臂里接过“鼓玩儿”招新传单,说一声:“你好,再见!”
这天,园子里还有一些穿着蓝色校服的高中生。3月23日是世界气象日,这些选了气象选修课的高一学生来北大参加气象课题活动。
她们都在校服里穿一件黑色卫衣,手中还拿着关于气象课题活动的答题卡。在午后的阳光里奔走答题,答题卡都有些热乎乎的。
这位穿着红色短袖的小哥哥来自德国海德堡,自称之前在台湾交换,这学期刚到北大来,也是交换。从前几日起便穿上了短袖。
“你知道,我的父母是俄国人,可能是祖上耐寒吧。”他用有一点蹩脚的中文向我们耐心解释道。
“你觉得冷吗,穿短袖?”
“今天天气很温暖啊!”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个春天。
百讲前的另一角,一位穿着粉红HelloKitty羽绒服的小姑娘正牵着一只粉红气球嬉戏。
我们向一旁的奶奶询问:小孩子会不会觉得热呢?
奶奶立刻帮小孩脱了外套,露出里面明亮的浅黄色线衣。“里面就一件衣服,薄薄的。”
“我们南方早就开春了呢,到北京怕孩子冻着,所以多穿一点点。”奶奶说,孩子的父母在北京工作,他们的故乡在重庆江津。小孩名叫糖果,有些怕生,总是紧紧攥着手里的气球,临走时,甜甜的糖果用甜甜的声音跟我们说了再见。
园子里的春天悄然降临,藏在我们的羽绒服和短袖衫里。脱下棉袄、换上春衣的同时,也别太心急,注意保暖,小心感冒哦!